一舞作罢,阁内诸人已是看得转不开眼,饶是见惯了美人的皇帝也是忍不住拍掌叫绝。
“好——”
随着皇帝这一下拍掌叫好,台下像是炸开了锅一般。
皇帝笑着看了眼身侧的皇后,“老五这侧妃的舞姿看来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你呀。”
皇后掩唇轻笑,笑得端庄得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臣妾如今也算是开了眼。”
秦云哪里敢抢了皇后的风头,当即便欠身施了一礼,“贱妾蒲柳之姿怎能与皇后日月光辉相提并论,皇上与娘娘可莫要折煞了贱妾。”
皇后是通情达理之人,摆了摆手道,“你担得起本宫与皇上这一番赞赏。”说罢又看向季昭月,“本宫可是等着季夫人叫本宫大开眼界呢。”
季昭月在春桃耳侧低语一阵,春桃得了吩咐便即刻下去。
之后才起身施礼,“还请皇上与娘娘允妾身两刻钟的功夫准备。”
席位上不少眼红的少妇们交头接耳,谈笑着季昭月莫非是怕了秦云不敢上台应招。
皇帝倒是不差这两刻钟功夫,欣然应允。
见季昭月需要时辰准备,之后便有名门闺秀上台献艺,虽及不上方才秦云那一舞惊鸿惊艳绝伦,可比起这歌女舞姬也是胜了一筹。
两刻钟后,献艺之人刚好下了台且分了胜负。
诸人又一次看向季昭月,好似生怕这人临了了怯场一般。
季昭月交代了一声后便随着春桃下去换了衣裳。
与秦云色彩昳丽、金绣锦缎的衣裳截然不同,季昭月这一身曳地长裙色泽寡淡,白黑相间、像极了将一副水墨画披在身上。
有四人举着一张硕大的宣纸上了台,那宣纸上白白净净并无一物,又有二人手捧墨砚立在前方。
季昭月足下轻点,跃然纸上,紧接着水袖轻展,沾上墨挥扫在白净的宣纸上,与此同时腰肢轻摆、长腿一旋,她身姿轻盈好似落于纸上的薄雪般。
若说方才秦云像极了旖旎花间的精灵,而今季昭月便如同那不沾人间烟火气的仙子。
一舞作罢,季昭月足尖轻点跃下。
那举着宣纸的四人将宣纸呈在皇帝跟前。
方才一刻钟不到的功夫,那宣纸上已是作了一副民间喧闹之景。
车水马龙、行人匆促往来,百姓安居乐业。
皇帝看得移不开眼,比起方才那一刹那的舞姿,这幅画好似更令人挪不开眼似得。
沈苍越从不知季昭月竟有这般本事,一时间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而沈奕瞧着季昭月的眼里更是充斥着怨恨。
“纸上作舞,水袖作画,妙啊。”
皇后率先叫绝。
皇帝也缓过神来,拍掌叫好,“这京都佳人真真是一代胜过一代。”说罢又命人将画呈上,皇帝细细瞧了一遍之后征询这画能否送入宫来。
“这画自然是由着皇上与娘娘处置的。”
最是惊愕的当属秦云的。
先前未上台前,对季昭月的那一番恭维都是假的,至于少时与季昭月在季府的比试更是假的,她在季府从来不敢展露锋芒,又何谈正儿八经与季昭月比试。
秦云自问苦练多年,却不曾想如今竟也被季昭月比了下去,她心有不忿。
“阿姐可真是深藏不露呀。”
季昭月似笑非笑,“先前你也说过了,少时与我比试时,屡屡落我下风,怎的,难道你还想凭着嫁入五皇子府这短短一月便一飞冲天了?”
秦云面露些许难堪之色。
沈奕一时间也不知是气恼季昭月瞒着他藏着这等本事、又或是气恼这本该属于他的佳人如今成了旁人的妻子,反正季昭月这话一出,他便像是炸了毛一般,出言讥讽,“我与季小姐相识多年,且又曾定下婚约,可如今却也是头一回见着季小姐有这般好舞艺。”
季昭月嗤笑,纠正道,“妾身已嫁做人妇,是沈首辅之妻,殿下您依着规矩该唤妾身一声沈夫人。再者,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殿下便也无需挂在嘴边了。”
沈奕面色微沉,“沈夫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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