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会是夺权吗?”
周先生摇摇头说:“不可能,离开我,他们兄弟三个谁都撑不起来这个厂子。现在半个中国都是皇军的天下,厂子全靠我的关系才能发展这么顺。我要是死了,皇军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三个。他们巴不得我长命百岁呢。”
我说:“周先生,趁着你还清醒,你得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想杀你呀?”
周先生呼出一口气来,用手摸着狗的脑袋,这狗乖乖地趴在床前。他说:“还能有谁,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谁。肯定是蓝衣社的特务要杀我。他们在战场上打不过皇军,就拿我们这群老百姓出气。我有什么错啊!这江山丢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说我是汉奸,那是在掩盖他们的无能。”
林穗说:“周先生,您说的有道理!您可是皇军的女婿,一个女婿半个儿,您帮老丈人家做事一点错没有。再说了,对于老百姓来说,谁当政都无所谓,我们就是要过个平安日子。”
陆英俊说:“没错,就说我吧,以前我在张大帅行营当营长,打仗我也是出过力的。结果呢?我现在成了个瘸子,连个问候我的人都他娘的没有,更别说抚恤金了。我去他姥姥的吧,我算是想通了。你说就我这样的,这不是废了吗?我估计这辈子娶媳妇儿都娶不上了,我做好了打一辈子光棍儿的准备。”
我说:“别跑题,我们说正事。周先生,你这可不像是急性中毒,我的意思是,你这毒是一点点中的。也就是说,今天一点,明天一点,就这么一点点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你得好好想想,这些天你频繁接触过谁,谁最有可能给你下毒。比如你的下人,你的同事,有没有可能是蓝衣社的特务呢?”
周先生这时候闭上了眼睛,他很虚弱,他闭着眼喘着气,手搭在床沿上。那条狗把下巴放进了他的手心里。
林穗说:“周先生,你听我们说话呢吗?”
周先生这时候缓缓地点头,他没说话。他应该是在想到底谁会害他,他不说话是在保存体力。他现在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呀!
周小姐说:“爸爸,你好好想一想,谁最有可能对你下毒。”
林穗说:“不太可能是饭菜下毒,因为全家人都吃一锅饭,要是中毒,就是一家全中毒,不可能只毒周先生一个。还有喝水的水杯,擦脸的毛巾,等等这些,都查过吗?”
周小姐说:“我回来之后,这些都是我亲自管理的。还有,开始的时候我是寸步不离我父亲的,对外只是说我父亲得了传染病,所以都是谢绝探望。我回来的时候也怀疑有人下毒,所以我特意把我父亲做了隔离,但我父亲还是没有好起来。”
我说;“一直到现在吗?”
周小姐说:“不,最近一个月,我一直忙着给我父亲寻医问药,松懈了。最近我觉得应该不是持续中毒,也许这种毒就是这么厉害,一次中毒,症状会一直持续很久。”
我说:“如果没有仇人,那只能怀疑是蓝衣社干的。不过这手法实在是太高明了,要是急性毒药,一下就死了呀!偏偏就这么一点点折磨人,据我分析,这就是持续中毒的表现。这样做有个好处,就是能神不知鬼不觉。要是一下就毒死周先生,这毒源可就好找了。他们这是在故意隐藏线索。”
陆英俊说:“他们一定想让大家都觉得这是报应,是因果循环。最好到周先生死都查不出来是怎么下的毒。接下来他们就会如法炮制,一次次用相同的方法暗杀。搞得人心惶惶,搞得大家对皇军失去信心。”
林穗点头说:“没错,这才是蓝衣社的目的,其实想杀周先生对于蓝衣社来说太简单了。但是直接毒死周先生,好像效果又不太好。”
我把周先生体内的银针都拔了出来,一根根放回了包里。这时候,外面已经把药抓回来了。
我在这里亲自熬药,等药熬好了,我亲自喂周先生把药喝了之后,我说:“老陆,林小姐,你俩在这里守着周先生,任何人不许靠近,现在只要能隔离毒素,周先生还能一点点缓过来。其实周先生身体素质不错的。”
周先生听了之后,他挣扎着坐了起来,说:“我,我要不,要不我换个房间吧。”
我说:“换个房间也是可以的,万一是这屋子有问题呢?这样,我们先去收拾一间房出来,然后我背您过去。”
周小姐说:“不用收拾,直接去我屋吧。”
我过去背着周先生出了正房屋,沿着回廊往东走,穿过一个月亮门儿,看到了一个别致的小院子。周小姐掀着门帘子,我背着周先生进去。这里面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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