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地玩耍,尽情释放着浑身力气。封小柠则与陈美雨闲谈,聊聊电视剧,侃侃八卦,时间便一点一滴地流逝了。
两人刚结束一个无聊的话题,陈美雨看了一眼时间,低声惊呼了一句:“哎呀,都九点半了,每次跟你聊天都要忘记时间。我去趟洗手间,等我回来我们就往回走吧,你帮我看着一下黄金。”
封小柠应下,就见陈美雨往百米开外的卫生间走去。
十分钟后,陈美雨慢悠悠地走了回来,来到封小柠面前时,下意识看了下手表,说:“九点四十了,今晚就遛到这儿吧。”
于是二人牵着狗往公园大门口走去。
以前她们习惯在公园门口分别,今天陈美雨却提议去附近的一家蛋糕店买糕点,她说这个点正是打折的时间。封小柠想着可以买来当早饭,也就同意了。
一直到十点四十左右,两人才在蛋糕店门口分开。每次与黄金分别,基都显得尤为不舍,趴地、大叫、打滚,各种耍赖的姿势全都用上,最后还是不得不臣服于封小柠的权威之下。
封小柠的一天,就这么结束了。
早上八点,警笛声穿梭在上班的车流之中,将本就紧张的城市清晨衬托得更为焦灼。
数量警车开进了人民公园,停在了离北侧公厕最近的道路上。此时公厕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因为时值工作日的早上,围观的人并不多,多是退休晨练的人。
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子从一辆旧吉普车上下来,阔步走到公厕入口。维护现场秩序的警察见了他,恭敬地喊了一声“景队”,同时把警戒线抬起来,以让他稍微弯腰就能通过。
他径直走向男厕,门口一个警员递给他一副橡胶手套和一双鞋套,等穿戴好后,他才进入男厕。
甫一至门口,就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厕所特有的氨气和硫化氢等气体的味道,寻常人不用进去,就已经被熏得退了出来。
景颂眉头微蹙,避开地上痕检做的记号,来到那血腥味的散发地——一具男尸面前。
这是一间最普通的公共男厕,进门后左边是小便池,右边是独立隔间的坑位。那具男尸就躺在正中央,鲜血流了一地,手还死死捂住脖子。
“是谁报的警?”景颂问。
一名警员答道:“是一个散步的大爷来这里上厕所时看到的,大爷吓得够呛,当场犯了心脏病,还是因为他叫得太大声,引来了另一个大爷报的警。我们已经询问过了,两个大爷什么也不知道,吓懵了。”
景颂点了点头,转身问正在给尸体做初步检查的法医杜谨杭:“怎么样?”
杜谨杭一边拨动着尸体,以便更直观地展示,一边说道:“死者男性,年龄大概在三十岁以上,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死亡原因是利器割断颈动脉,大量失血后导致的脑死亡,凶器可能是美工刀一类的利器。死者身上一共三处伤,两处在脖子上,一处在口腔,几乎没有与人搏斗的痕迹。
“死者身上也没有捆绑痕迹,至于生前有没有服用过药物,还得回去做进一步的解剖化验才能知道。不过我基本可以排除药物控制的可能性,原因是脖子上的两道伤口,从外到内都呈斜向上的形状,据此推断,凶手应该处于比死者较矮的位置,从而可以推断死者在遇袭时还能站立,或者以别的方式处于比凶手高的位置,不过从现场痕迹来看,这点基本可以排除。”
他说着,又指着死者脖子上一道较浅的伤说:“这道伤口较浅,而且没有割中颈动脉,不能致死。”
紧接着,他又指着另一道伤口说:“而这道伤口则割断了颈动脉,成为了致命伤。”
景颂沉吟片刻,道:“没有反抗和捆绑痕迹,这就表示可能是熟人作案。古洁修,你那边是否发现了搏斗的痕迹?”
正在埋头干活的痕检古洁修抬起头来,说:“目前没有发现搏斗痕迹,不过我在死者右手臂和胸部各发现了一根长发,而且带有完整的毛囊。”
死者身上出现长发,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有可能是死者亲密伴侣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凶手遗留的。
杜谨杭继续说道:“最奇怪的是口腔里的这道伤口,割喉足以杀死受害人,为什么凶手还要大费周章在嘴里补一刀?痕迹越多,给我们的调查线索也就越多,凶手不应该这么费力不讨好。”
“会不会是仇杀?凶手这么做只是为了泄愤。”一旁的一名高个子警员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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