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病院,虽然平日里也会接受普通患者作为掩护,但在古川久弥沙入院后,这一整层便被清了出来,专门设了各项安保。
如今整层楼渺无人迹,倒也不会有人看到他这样一反常态的颓然姿态。
安室透靠在走廊的空椅上,闭上了眼。
他已经连着几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繁杂的事物与心绪压得他无法入眠,即便吞了大量药片助眠也无济于事。
如今他也只是想,在这个离她稍微近一点的地方,悄悄休息一下吧。
古川久弥沙睡了很长的一觉,算不上多舒适酣恬,却多少松缓了一下她的情绪。
——人在疲惫的时候总是会被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所扰,休息过后,多少能恢复一些。
“你准备好醒来了吗?宿主。”
古川久弥沙长舒一口气:“既然打定了主意留下来,那再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睁开眼睛面对现实、解决问题、脱离困境,才是她的性格。
“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睁开眼可能有点……”
系统的声音姗姗来迟,古川久弥沙已经睁开了眼。
——然后一眼撞入了正紧紧盯着她的,琴酒的眸中。
“刺……激……”
碧绿的瞳底沉着从未有过的柔色,就这样专注而细致地将她望着。
古川久弥沙:……
一定是她睁眼的方式不太对。
不然为什么会看到琴酒守在她的床边,还用那样恶心的眼神看着她?
她下意识地闭了闭眼,怀疑自己做了什么还没醒来的噩梦,再度睁眼,已经看到琴酒“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哐当”一声,是他的椅子被带倒在地的声音。
琴酒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看到病床上几乎被医生判了死刑的人睁眼了。
他的脑中难得空白了一瞬,再凝神看去时,她的双眼再度合上。
……果然是幻觉吗。
下一秒,那双眼再度睁开。
他在她清澈的眼底,看到了自己失态的身影。
琴酒看到自己猛地站起,甚至带倒了身后的座椅,然后冲到了她的床前,握住了床边的栏杆。
他是想握住她的,但却在那一刻伸不出手。
——他怕这一切是幻觉。
这是他的生命中第一次出现害怕的情绪。
他的手指在床边的护栏上捏紧又放松,反复数次,却始终没有松手。
琴酒几乎连呼吸都放缓了声音,生怕惊扰了眼前的幻梦。
然后他看到病床上的“美梦”朝自己眨眨眼,皱起了眉。
“你身上的烟味好重,离我远点。”
安室透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的。
……不,或许他真正该惊讶的是,他居然真的睡着了。
他睁开眼,朝声音的来处看去。
一群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正匆匆朝这里赶来——这层楼被严密监控,没有琴酒的允许,没有人能上来。
但现在他们上来了,还如此步履匆匆的样子。
难道是她出了什么事……?!
安室透的心跳几乎漏了一拍,迎了上去,“怎么回事?”
对方不认识他,但知道能在这层楼待着的都是相关人士,也不瞒他,“病人醒了。”
说着便绕过了挡路的安室透,冲进了病房。
安室透愣在原地,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醒了?谁醒了?
……病人?哪个病人?
但脑中的宕机只有一瞬,在清醒地意识到对方说了什么的时候,翻涌的狂喜瞬间席卷了他的神智。
安室透不记得自己如何奔向的病房,只知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她的病房内。
床上那个苍白的人睁开了眼,听到了他的动静后,灵动的目光转向了他,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呀,波本也在呀?”
安室透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听着熟悉的声音,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