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踪吧?”
降谷零知道她会这么难缠,早就做好了准备,“我后来查了一下公寓底下的监控,古川小姐在我上楼后不久就离开了,一分钟后,炸|弹犯从古川小姐离开的方向回了公寓。”
古川久弥沙很平静:“所以呢?”
还没有接触组织的降谷零尚且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易容”这回事,她根本不怕。
古川久弥沙追问道:“我并没有进入公寓,不是吗?而且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公寓楼下是虹膜开锁,除了住户本人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公寓吧?”
这就是为什么她要用系统药丸的原因,如果不是这个虹膜开锁,她直接用普通的易容就能混进去了。
铺垫那么久,她总算将最后的质问说了出来,“你总不该在怀疑我和炸|弹案有关吧?”
“叮”地一声,电梯到达25层,停驻。
与之同时响起的,是降谷零的声音。
“你在生气。”
古川久弥沙一愣。
降谷零跟着她走出电梯,银白的门在他身后合上,衬得他整个人更如黑暗中走出一般。
“先前我还不敢肯定,但现在确定了,你确实在生气。”
他语调很是笃定,紫瞳凝着她的时候,竟莫名让她有种看到了29岁的降谷零的错觉。
“之前在店里也是这样,松田和萩原试探
你,你视若无睹,但我一开口,你就开始生气。”他似乎也在思索,“刚刚也是,你的情绪隐藏得很好,但是在我试探你的时候,你表现出了生气的情绪。”
他迫近了她一步,低头看着她,就在古川久弥沙以为他要问她“为什么”的时候,他却跳过了这个问题,一步直击了答案。
“你认识我?”
在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
降谷零就是降谷零,是那个隐于黑暗中,不动声色便能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情报专家,是习惯隐忍不发,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一击制敌的潜伏者。
22岁的降谷零或许手段还不够圆滑,却不代表他是傻子。
七年的时间可以让他成长,却不足以让他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天生就是这样的人。
古川久弥沙刹那间调整好情绪,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是啊,你是萩原警官的朋友,降谷先生。”
“但昨天在公寓楼下,古川小姐假装不记得我的名字。”
“不是假装,”她将早就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我那时候真的忘了你的名字,是后来听到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叫你,才想起来的。”
降谷零眯了眯眼,将最后的底牌抛了出来,“可是你发烧的时候,叫我‘零’。”
这一件事古川久弥沙当真不知道——她虽然从萩原研二和薯条的口中都知道自己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对松田阵平和降谷零都表现出了相当的信任,却不知道自己还叫了他们的名字。
她直接习惯性开摆:“人在烧迷糊的时候对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无意识的,而且你的名字只有一个音节,很容易被误听,这很正常。”
只要她死不承认,就没有人能锤死她。
到了这个程度,也该她反击了:“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给了降谷先生这样的错觉,但是‘认识’是个双向的状态,你既然说我认识你,那你认识我吗?”
降谷零没有说话。
“既然我们从未相识,你怎么又笃定我认识你呢?过去的几年里我都一心扑在学习上,连出门交际都很少,上了大学后才有了一些生活圈,没有任何渠道和可能与你们相识。”
她勾起了唇角,“恕我直言,降谷先生……警惕性太高不是什么好事,如果降谷先生对每一个接近你和你朋友的人都报以这样不信任的态度,总有一天会患上被害妄想症的。”
降谷零突然开口:“不是不信任。”
古川久弥沙一愣。
“不是不信任……恰恰相反,正是因为相信或许可以从古川小姐口中得知真相,我才会直言开口。”
古川久弥沙意识到他说的是真的。
——如果降谷零真的对她有所疑虑,只会明面上与她维持不动声色的友好,然后在暗地里悄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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