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里时间的流逝,与现实不同。
俞冉反复确认天还没黑后,支走薛嘉文让他和医生battle能不能少挂一瓶水。
薛嘉文也想早点走,撅着个嘴就去求医生。
隔壁病床还没安排患者,薛嘉文一走房间登时静了。
盛利想到他这个兄弟,旁人有陌生人就崩不出屁,黑着脸主动理好床帘。
他抽了把椅子,反坐着问:“咋了,还有话不方便和兄弟说啊?”
俞冉嘴皮干得冒火,抿了下唇:“你是说轩……垫付的好心人,没有昏迷吗?”
俞冉深知自己体质再弱,也不至于毫无征兆的晕过去。考虑到昏迷前,轩濯就在眼皮子下,迟疑片刻,他还是决定支走不太熟络的薛嘉文,把事情问清楚。
“原来你好这口啊。”盛利听他三句不离那个好心人,就想打趣他一下。
经过系统两轮的折磨,俞冉升华了,他都能脸不红气不喘的哄女鬼,还不敢回个嘴?
“我以为你们相中了。”一口一个帅哥的。
盛利猝不及防被口水噎了一下,他真没想到俞冉还有阴阳怪气的属性。
于是毫不犹豫扯回正题:“他开车送我们来医院的。”
那就奇怪了。
难道真的是梦?
俞冉一时抓不住玩家之间的共同点,闷进被子草草结束了话题。
薛嘉文踏进病房,见人帘子和被子都盖得好好的,以为俞冉又睡了,便悄声和盛利说:“医生说挂完点滴就能走了。”
盛利一指床头:“你和他说去。”
薛嘉文“啊”了一声,这次看得仔细了些,感觉被子里隐隐有人在动。
“我草,他躺在被子里玩手机啊。”薛嘉文搓着鸡皮疙瘩,“真会享福,空调开二十度。”
俞冉听了一耳朵,没理。继续缩在被子里,刷手机。思来想后,他抬手在搜索框打下个名字——从安阳。
自我介绍时,就听说从安阳是位小有名气的音乐家。
如果副本里遇到的玩家,都是存在的……
俞冉随手滑了一下屏幕,真就跳转出从安阳的信息。
年纪轻轻就成了首席,夸得神乎其技,五岁能弹贝多芬,十九岁在大剧院当指挥。三天后,xx大剧院也有他的演出。
全都对上了。
俞冉心想方向对了,他又查了查林雪儿。
为了缩小范围,编辑时,输入的是幼教林雪儿,排除掉同名同姓的,他倒是在头条新闻里看到了相关报道。
说是某某商场失火,伤亡名单中就有位林姓的姑娘,等火熄灭连遗物都找不到了。前来祭奠的鲜花摆满了事发地,后来记者采访,才得知受害者里有位是孩子的老师。
说什么也要来送最后一程。
俞冉闷在被子里,把采访看完了,才掀开一角探出脑袋,护士已经喊他半天了。
前来拔针的小护士嘟着嘴:“你看什么呢?血都回到输液管了,不疼吗?”
俞冉摇了摇头,随后连动也不敢动了。
小护士唠叨了几句让他好好吃饭,临走前看见床头柜上的毛绒兔子挺可爱:“抓的?”
俞冉不愿接受那两个穿小裙子的兔子,一个副本轮完了,还能放在床头上招财,默默点了下头。
盛利看在眼里,见友人还是老样子,意外的安心。
小护士偏头,推着小车走前又夸了一遍小兔子可爱。
等出了医院,薛嘉文和盛利一起数落俞冉,千叮万嘱下次出来玩前先干饭,才各自上了公交车。
当代大学生,出行必备公交车和地铁,一次几块钱,也不大心疼。
俞冉回到家,人先摊了。
一想到副本里的事,他就夜不能寐,躺不踏实。
今天回来的早,简单给母上报了个平安,便又把自己锁进房里,坐在电脑前敲键盘。
俞母看见他到家的消息,问了一嘴玩得开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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