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
陆瑶溪看向两个孩子——十五岁的杜小娟与八岁的雪生,表情严肃。
陆瑶溪正准备去品尝试用员工准备的美食,就发现去散发药包地两个孩子提前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消息。
“这话可不能乱说,或许人只是出门了。”
“不可能,一定是失踪了!”
杜小娟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陆瑶溪见她信誓旦旦,信了三分,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杜小娟是杭州本地人,又经常在外面做工补贴家用,她带着雪生去送药包,多送的是孤寡人家。
这样的人家劳作一日,吃一日饭,病了是买不起药的。
送了十七八户后,杜小娟又带雪生去了城南的坊市,这里多住着杭州的贫苦人家。
有一户人家,恰好是杜小娟认得的。
那户人家是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父亲是给人扛包的力工,女儿与杜小娟差不多大,却和杜小娟的二姐一样生来多病,家里但凡攒下一点钱,都拿去看病吃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杜小娟常给自家二姐在同一家药铺,买药,因而认识。
杜小娟和那家的女儿梅娘相熟后,也曾去过她家。
这次前去,却发现家中无人,
问邻居,却道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梅娘父女出来,大约是搬走了。
“梅娘身体不好,不能奔波劳累。月前我还曾见过她一面,她和我说,她学会了两种新络子,让我有时间去找她学。”
杜小娟面带焦急,怕陆瑶溪不信,把梅娘父女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着重说明梅娘的身体状况以及梅娘的爹的爱女之心,绝不会不顾及女儿的身体。
她又补充道:“我去梅娘家里看了,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她拿出一枚染上泥土灰尘的络子,指着已经看不太清的络结上的碎珠道:“这枚同心如意结的丝线都是上等的,还串了珠子,一定是梅娘买来做好去卖的,一个至少三十文,梅娘细心,不可能把它丢下。”
杜小娟平时再能干,实则也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遇到这种事没了主意,她眼巴巴的看着陆瑶溪,她认得的最有本事的人就是陆掌柜了。
她鼓足勇气,哀求道:
“掌柜,梅娘和她爹肯定是出事了,他们无亲无靠,我,我想去报官,”说到官府,杜小娟又泄气了,谁都知道
官字两个口,无钱莫进来。
陆瑶溪听得叹气,人都丢了一个多月了,竟然无人知晓,或许也有人如杜小娟一样发现了,但就如同杜小娟所说,两个贫苦百姓,无依无靠,报官都无人理睬。
陆瑶溪在客栈安慰杜小娟,打算先帮她去报官,无论如何,也应该试一试。
新员工的美食在这时推了出来,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
其中一道由九条鱼腹上的最嫩的一块肉做成的鱼羹,鲜美无比,其他的菜色也都是精雕细琢,展现了厨师高超的技艺。
陆瑶溪看着却在心里打了个x。
菜色很好,但这种富贵菜不适合她的客栈。
如果在杜小娟和雪生回来前,陆瑶溪还会犹豫片刻,现在她就没了这个顾忌。
“如果下一位厨师还是以宫廷菜拿手,那就换一位。”
陆瑶溪叮嘱小易。
另一边,无情也和花满楼说清楚了,请他帮忙的事情。
花满楼越听面色越凝重,沉声道:“盛兄,杭州所有的失踪人口,我马上去查,江南其他地方,我去找父亲,请他派人去。”
无情指着卷宗上的某个地方,点了点,道:“壮年男子是家中支柱,百姓不是傻子,如果一片地方,男子被略卖的过多,一定会引起混乱。他们一定有聚集地和掩饰的方法。”
“城北。”
花满楼同样道。
东贵西富,南贫北贱。
每座城池的北面,多汇聚了三教九流的人在。
许多人居无定所的,有卖艺的,卖药的,杂耍算命的,朝来暮走,无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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