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夏知跟在两个人身后,仔细聆听,多少听出些有用的信息——
大致是说,周礼母亲在这小半年时间里,对医院的医护人员态度都非常好,看上去是一个十分有涵养的中年妇女,加之本身气质卓绝,因此很受医护人员的喜爱。她极有耐心也不会苛责,愿意同护士们亲切交流,尽管在面对周礼的话题上三缄其口,但态度却相当温和。整个医院但凡接触过周礼母亲的人,都很不能理解周礼缘何如此冷血竟置母亲于不顾,在她生病的这几个月里从不曾来医院看望过一次。
然而程乾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现在还不是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
有涵养,气质卓绝,有耐心,温和……
夏知咋舌,很难相信这些词是用来形容周礼母亲的,这和周礼同她讲述的过往故事中的那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实在出入太大。
兜兜转转,夏知和程乾已经被带到了病房门口。程乾并没有要立刻破门而入的意思,他还在等一个人。
不多久,一个年纪更大的男医生走了过来,他步履稳健,不慌不忙,与先前那个三十多岁的本地医生截然不同。
夏知揣测,也许这个人正是周礼母亲的主治医生,在医院中的地位应该颇高,因为当他走过身边的人时,护士站的护士们都是拿目光瞟他而不敢直视。夏知深以为有些夸张。
程乾上前几步去迎接他,二人在距离夏知五米远的地方停住了脚。两个人很认真地说了些什么,夏知听不到,但估计听到了她也听不懂。
紧接着,程乾将医生介绍给了夏知,他姓吕,果不其然就是周礼母亲的主治医生。吕医生的普通话也不太标准,因此,他一开口,便使他身上那种威严的气质减少了一半。至少夏知是这么认为的。
简单寒暄过后,吕医生对夏知说:“病人和周礼的事情我多少有听程乾说过。在夏小姐进去之前,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现在病人身体虚弱,可能言语不多。不过你不必太在意她说的话,就针对周礼而言,她没说过几句实话。”
夏知没太听懂吕医生话里的意思,便问:“她是有跟您谈过关于周礼的事吗?”
吕医生点头:“他就只跟我谈,旁人想跟她聊一聊大明星,她都只是付之一笑。”
“她都跟你谈些什么?”
吕医生笑了笑,说:“等你进去之后也许就知道了,我猜她会把对我说的话对你再说一遍。”说罢,吕医生与程乾相识一笑,笑容里尽是无奈。
程乾带着夏知走进病房。
房间很大,但摆置的东西却很少,因此唯一的一张病床显得很是突兀。此时已是深夜,病床一旁开着一盏昏黄色的壁灯,窗边的绿植在壁灯的照射下,于墙壁上投下一片鬼魅般的阴影。
夏知跟在程乾身后,走近才看清了周礼母亲的面容。
这个女人比她想象得要端庄很多,她以为家暴成性的母亲会长着一张尖酸刻薄的脸,但实际上她看起来远不是那样。
周礼说过自己长得像极了他的父亲,几乎没有遗传他母亲的样貌,此言不虚。就眼前的这张脸,夏知确实很难联想到她会是周礼的母亲。她双眉舒展,鼻梁不是很高,嘴巴虽然小,但不是薄唇(在夏知的印象中,薄唇的女人更会骂人),脸型很是方正,下巴上带着一些肉,使她看起来很是温和可亲。她脸上没有什么皱纹,仅仅只有沉淀了岁月的沧桑感而已。夏知可以想象,她年轻时虽然不是什么惊艳的大美人但也绝对是个足以令男人倾心的小家碧玉。
“她睡着了是吗?”夏知轻轻地问程乾。
程桥摇头,脱口而出两个字:“装的。”
夏知很震惊,再次看向周礼的母亲时,那女人淡定地睁开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她双眼的那一瞬间,夏知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周礼的母亲自睁眼后就一直盯着夏知看,片刻后,她开口了问道:“你是周礼的女朋友?”与其说是问,不如说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像是说给她自己。
程乾显然被她忽略了,她又问:“还是本地人?”尽管声音很是虚弱,但却有股难言的倔强,像是硬撑着,但又让人觉得不太至于。
夏知点了点头,回答说:“嗯,本地的。”
“你出去。”周礼的母亲终于看向程乾,但却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夏知再次感到恐惧,她不想让程乾出去,她很不愿意一个人面对周礼的母亲。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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