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死对头好像暗恋我

疯了?(1/2)



“你下不来?”沈琛突然问。

魏节抿唇,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没想到是沈琛像是得到了什么默许,微微一点头就弯下身。

魏节被影子覆住时才察觉,一抬头,三魂七魄都差点吓出来。

沈琛撩开衣摆蹲下,一双玉雕似的手伸开,竟像是要来抱他。

这人又想出了什么折磨人的法子……

魏节惊恐万分,肿胀的眼睛瞪得像个核桃,阴暗的想法一个个地往外冒。

沈琛不会是攻身不成改攻心,想通过这种有意无意的接触逐渐击溃他的防线,让自己依赖上他,然后再在自己最信任他时行抛弃之事,让自己变成没人要的残花败柳……

魏节倒吸一口凉气,第一次觉得沈琛如此可怕。

“这没什么丢人的。”沈琛一边去拉魏节的腿,一边轻声劝道。

没什么个屁。

魏节心里反驳,腿上忽然生出了力气。

他左手抬起格挡,右手手掌撑地,千钧一发之际从沈琛手下逃走,一个翻滚滑到了车外的驾座上。

其动作之迅速、时机把握之准确,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车门外的老管家吓得倒仰,青炎也喔了一声。

还伸着手的沈琛:“……”疯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传进了端王府。

探子从小门进去后,便径直朝着一栋高达百尺的楼宇走。

那是端王府的梨园。

远远的,楼中就飘来咿咿呀呀的唱腔,各种脂粉香袭人肺腑,可其中最突出的味道,居然是血腥味。

三楼,端王独自坐在紫檀木榻子上,面前一个戏子转着圈甩彩袖,后背的纱衣被划开,淤青和鞭痕清晰可见。

她正念着控诉负心郎的戏词,披头散发,面带哭相。

一个被请来的才子陪在端王旁边,脸上是遭受巨大冲击后的麻木,已经快晕过去了。

探子眼观鼻鼻观心,踱到端王身旁附耳禀告。

齐宇擎着酒杯的手一顿:“沈琛居然还有心情购置家具?”

魏党覆灭后朝廷空了不少重要职位,有些填上了有些还没有,其中最惹人馋的,无疑就是尚书令之位。

沈琛就不怕这块肥肉落到别人嘴里?

齐宇转着酒杯:“你继续守着沈府,本王要知道他最近见的所有人,尤其是四品以上的大员。”

“是。”

探子小心应下,又犹豫道:“不用监视魏节吗?”

“魏节?”齐宇似乎听了个极好笑的笑话,胸腔振动,连着拇指上的玉石都颤的厉害。

台上的戏子这时演到高潮处,满脸哀色,骂着李甲陈世美之辈。

齐宇良久后才停下笑,左手还意犹未尽地敲打着榻子:“他呀,他就像这戏里的糟糠妻,心肠都疼断了,活不活的下来还不一定呐。”

声音中除了讥笑,竟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惋惜。

探子不解:“这一”

突然的杂音打断了探子的话,那一直装聋的才子抖得太厉害,碰到了榻子腿。

齐宇忽然笑了,转头看向那才子:“七郎怎么吓成这样?”

他们说话未曾避讳过别人,显然不是忘了。

才子是被邀请来端王府看戏的客人,不知道其中深意,但显然得知这等大人物的秘密并不是件好事。

才子急转脑筋,尽量不露出怯色:“戏子唱的实在凄惨,草民一时失态,让王爷见笑了。”

“噢?”齐宇顺着话头去看那女子,后者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这样,”齐宇似笑非笑,“七郎真是菩萨心肠,和下贱的戏子也能感同身受”

探子知道,这才子活不成了。

王爷可不喜欢菩萨心肠的人。

等楼中只剩下两人,齐宇擦过手,聚精会神地又听起了戏。

探子已经出府,心脏却还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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