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做了个梦。
梦里月色渐淡,晨曦已笼住树梢,悄然时分,忽然从如烟的柳树下冒出个骑白马的男子,单手握着马鞭,面如冠玉,衣袂偏飞,只是眉宇间好似萦绕着一团冷气,犹如高岭之花,让人不敢靠近。
沈琛处于一种奇怪的状态,好像他成了周围清凉的雾,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
等那个骑白马的男子走近了,沈琛心间巨震。
这人竟是他自己,只是年岁更小,更加秀气。
接着,那翠绿的柳枝又是一动,掠出个同样矫健的黑影,腰间佩玉泠泠一响,就到了小沈琛的身旁。
“小阿九!你也不知等一等我?”
后来的黑衣郎君驱马与小沈琛并肩,那马喷着响鼻乱动,黑衣郎君恼得拿鞭子甩了马一下,斥道:“下人怎么挑的马,回去我就将它宰了!”
小沈琛余光都不肯往那边看,闻言轻哼一声:“你离我这么近,两匹马头都要碰上了,它能不烦吗?”
他这话里有话,不像是说马烦,倒像是说他自己。
黑衣郎君立马听懂了,脸一垮,小声嘀咕:“被榜下捉婿的明明是你,我都没恼,还癞皮狗一样追着你哄了这么久……”
榜下捉婿。
沈琛猛地蜷了指头,这是他十八岁时候的事。
那年红榜一开,他不出所料中了探花,没等他传信回家报喜,就被一堆官老爷派来的下人堵死了家门。
那些人堵了一夜,沈琛烦不胜烦,最后趁着黎明那些人都睡倒后溜出去了。
夏日天亮得早,这时鸡还没报晓,四下呈现出一种黑白交际的朦胧感。
黑衣郎君的眼睛一寸不离白衣男子,目光从他嘴角滑到衣领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
小沈琛毫无察觉,一张俊脸更冷:“谁要你哄了?”
他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自己这副样子,不分青红皂白,和那些耍小性子逼夫君认错的妒妇有什么两样?
可他刚才态度那么硬,现在认错,岂不是将脸都丢光了。
小沈琛心烦意乱,偏偏刚才还嬉皮笑脸的黑衣郎君又不吱声了。
他假咳了几声:“你……”
话没落地,刚才还温顺的马儿忽然暴起,小沈琛只觉得被猛颠了一下,接着腰间就箍上一只大手,带着自己滚到了草地上。
黑衣郎君恶劣地笑了两声,紧压着小沈琛,任由那马脱缰跑远了。
草地绵软,两人全身都死死贴在一起,沈琛觉察到自己身下挨着的地方越来越热,耳下立马冒出三寸嫣红。
“魏节!”小沈琛又羞又急,声音变了调,“还不起开!”
“好好,我这就起开。”
魏节满口答应,握着他腰的手却纹丝不动,另一只手则空出来,找准时机将小沈琛的两只手都按在了地上。
被压着的人脑子发蒙,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
直到腰间一凉,他低头一看,瞬间就清醒了
魏节不知何时松了擒着他的手,正在扯他的腰带。
那海棠暗纹的腰带已被他扯得松松散散,魏节趁着他愣神,又探手去撕他的里衣。
“你……”
小沈琛唇瓣惊得发颤,终于反应过来,只是因为太震惊,阻拦的手都乱了章法。
魏节没感觉到多大阻碍,手已经顺顺当当地摸到他腰上:“你都气了这么久了,也该累了,不如让小人给你按摩按摩……”
“你胡说什么?”小沈琛气急,“也不看看这是哪!光天化日之下,你——”
魏节已把他腰间布料剥的干干净净,少年人细软的肌肤泛着莹光呈现在晨曦中,肌理细腻,骨肉匀亭,裹在绣罗衣裳里像块宝玉。
魏节本来只想看一看,结果实在忍不住,低头拿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腰窝。
小沈琛浑身一个激灵,差点被这一下把眼泪弄出来。
他腰软的厉害,又察觉到魏节似乎移了舌头,湿黏的触感正往腹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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