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死对头好像暗恋我

死对头发怒了(1/2)



他走神的时候被领进了宫,快到政事堂时,却突然有人厉声呵斥:“站住!”

这人的音色透得像玉,遥遥传来时候更仿佛是从天上琼楼里飘下的,只不过染了几分难抑的急切,就骤然落了人间。

魏节乍闻此音,经络里好像一瞬间蹿进了火星,烧得他全身发烫发麻,极惊极怒之下,眼珠子都爆出血丝。

沈琛,沈琛。

将他害到如此地步的对头,偏偏有一副搽了秋霜似的嗓子。

其他人也紧随着认出了这道声音,惊诧过后,内侍更是急摆拂尘,低着头上前谄笑道:“沈相怎么来了?”

沈相一现身,一时无人再将目光放在魏节身上。

魏节慢慢扭过身,锁链随着当啷一阵钝响,他掀起肿胀的眼皮望了出去。

几丈远的地方,沈琛正静静立在那儿,他想必是刚从北疆赶回来就进了宫,到现在身上的重甲还没有卸,甲片上结着一层层的血垢,也不知是浴血冲杀了几回。

内侍矮胖的身子起不到一点遮挡的作用,两人一个戴着锁链一个风尘仆仆,猝然间就四目相对。

沈琛似乎对他这副样子极其震惊。

魏节早对他这个宿敌了如指掌,尽管沈琛如今面上除了淡漠还是淡漠,魏节却从他紧紧攒起的手掌和眉头窥见了不同。

要搁在以前,魏节也许还会新奇地找一找缘由,看看是不是自己衣裳破了鞋子绽了,或是发冠戴歪了袍带系松了,才招来这位素来冷面的沈大人如此注目。

但如今他只觉得无味,不久就垂了头。

“小人请沈相安,”内侍笑得见牙不见眼,“您不是吩咐将人带到政事堂吗?怎么又在这等着,多受累啊。”

沈琛眼睛尚在往别处看,听内侍又小心问了一声才回过神,往其身上瞭过一眼后,竟径直走过去了。

“沈相”内侍怔愣地回过身,不明白一向温厚的沈大人是怎么了。

围着魏节的侍卫却胆颤心惊,眼睁睁地看见沈相重重地踏步过来,每走一步双眼愈红,浑身煞气将那一张俊容都变得狰狞。

魏节没注意到沈琛已经过来,还在兀自走神。

与他这个乱臣贼子不同,沈琛生的就是一副濯冰漱玉的仙人样貌,唇红而薄,青眉细长,一双凤眼黝黑温和,说话永远不急不躁,政事上分歧再大都不会红脸,任谁看都是个清风霁月的君子。

魏节讥讽地扯起嘴角。

只有他知道沈琛的真实面目,知道沈琛表面平易近人实则性情极冷,看人和看狗永远是一个眼神,从不争吵只是懒得为蠢货动嘴一

“魏节!”

魏节的思绪被骤然打断,一抬头,刚刚还被他暗讽的人竟然逼到了眼前。

沈琛一贯毫无波动的眼里此时蕴满浪潮,莹白五指死攥着魏节的囚服领子,那力道似乎想把他勒死。

魏节不用看,都能感受到怒火在蹭蹭地往自己脸上烧。

他被勒得连连咳嗽,余光瞥见沈琛立马嫌弃地偏过了头,还纡尊降贵地掏出了一方手帕,似乎是想往魏节脸上捂。

魏节惊呆:“咳你嫌弃就算了咳,捂我的脸干什么?!”

沈琛声音冷漠:“本相一向喜欢从源头解决问题。”

魏节:“”

他虽然心灰意冷一心求死,可沈琛明显不想让他死的太痛快。

魏节悲愤异常,一时只想扒开沈琛的衣服再剖开他的胸膛好好看看,看那皮肉底下的究竟是不是一颗人心。

他是造了什么孽,死之前都不得安生。

魏节长叹一口气,合上了半是自嘲半是悲哀的眸子,“沈大人,咱俩相斗这么多年,您处心积虑万般绸缪,好不容易将我踩在了脚底下,如今又闹哪一出呢?先是托人将我从刑场上弄进宫,又凭空出现在这里您行行好,就别变着法地糟践小人我了,高抬贵手,将我放了罢。”

长久的寂静,好像沈琛无言以对。

不对呀,这可不像沈琛的性子。

魏节疑惑地睁眼一看,竟恍惚在沈琛眼里看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哀寂,但上下眼皮再轻轻一合,面前那双凤眼里又变成了一片冷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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