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的评价,周亭宴的反应很是淡定,听过就忘,并不会一直放在心上。
赵大伯本以为,周亭宴会欣喜若狂。他自己以前是如何对待周亭宴的,他心下有数。论起夸赞,他只会对赵明治。而私塾其他的学子,想都不用想。
赵大伯看得出来,曾经的周亭宴一度是很期待能得到他这个夫子的认可和肯定的。
这不,他今日本可以不必说出心下的大实话,却也还是想着要讨好周亭宴,故而放低了自己的身段。
没奈何,周亭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根本没有被他的夸赞所打动,更没有流露出哪怕丝毫的惊喜之色。
如此一来,赵大伯越发拿捏不住周亭宴,一时间也就束手无策了。
相对静坐好一会儿后,赵大伯再也受不了太过寂静的沉默气氛,起身告辞了。
至于他今日特意来周家的目的,也注定了将会落得一场空,没办法让他如愿。
瞥见赵大伯神情狼狈的离去,周寡妇嗤笑一声。等到赵黄氏和赵青山过来家里看外孙女的时候,就没忍住拉着赵黄氏絮絮叨叨了起来。
“他们还想将明治送去拜明睿的夫子为师?这又是何必?”之前赵大伯他们就闹了一出接着一出的,赵黄氏还以为这件事已经结束了。
没成想大过年的赵大伯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突然又惦记起了此事,甚至还找上了赵喜儿和周亭宴。
登时间,赵黄氏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了。
赵大伯他们自己不想过安生日子,别人谁也拦不住。可赵大伯非要闹到周家来,赵黄氏哪里会高兴?
“好像说是赵明治来年也要科考,估计是害怕他考不过?”周寡妇也不懂赵大伯在想什么,琢磨了好半天也就只有这么一个理由了。
“考不过就他这个亲爹自己来教啊!不相信府城的夫子,那他自己就辛苦点,再尽心些。左右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还不值得他多费些心思?”赵黄氏从未怀疑过赵大伯的学问。
原因无他,周亭宴就是赵大伯教出来的。有周亭宴这个活招牌在,整个县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认定赵大伯是有真才实学,可以教出秀才老爷来的。
“怕是大哥自己也担心他教不好明治吧!”反而是赵青山,往返府城和县城的次数多了,见识也更远了。
如若赵大伯真的能教好赵明治,怎么可能还会不远千里的跑去府城指望别人?又是花银钱又是求人情,这可不是赵大伯一直以来的作风。
说到底,还是因着赵大伯自己的能力不够,可不就得帮着赵明治另找一位更厉害的夫子了。
“啊?大哥自己教不来的吗?我还以为……”赵黄氏说着就转头看向了周亭宴。
“咱女婿能一样吗?谁不知道咱女婿以前在大哥的私塾里读书的时候,是何其的刻苦和用心?换了赵明治,你何时看过他挑灯夜读?不抓紧时间跑出去逛街戏耍,就不错了。”因着同住一条巷子,赵青山对赵大伯私塾里的情况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
比起周亭宴曾经的用心和卖力,赵明治实在差的太远了。
反正换了赵青山来定论,他毫无疑问更相信周亭宴,而非赵明治。尽管,赵大伯嘴里一直以来大为夸赞的只有赵明治这个亲生儿子。
“这倒是。明治的性子太傲了,做事儿也没那么的用心。可能是觉得自己什么也不缺,所以就没有那么的在乎。”赵黄氏别的不懂,看人还是会的。
比起周亭宴,不管是以前还是现下,赵明治都远远不如。
“照我说,还是大哥大嫂平日里将他惯的太狠了。但凡稍稍打压打压他的脾气和性子,他哪里傲的起来?”赵青山冷哼一声,并不是很看好赵明治的为人。
在赵青山眼里,哪怕赵明治日后真的大有出息,别人也沾不到丁点的光。像他这个亲叔叔,就从未有过任何不切实际的期盼。
“大哥大嫂的事情,哪里是咱们管得了的?”赵黄氏对大房的事情向来是敬谢不敏,也不敢过多的插手。
“这倒是。”赵青山也不是爱自讨没趣的性子。大房的事情,不牵扯到自家人,他根本不会过问。
“反正咱们还是尽量避着点吧!事关赵明治的前程,谁知道他们一家子又会想出什么其他招数来?”周寡妇对赵大伯一家人的人品都不是很相信,总觉得他们之后还会生出其他的幺蛾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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