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男人从上面跌下来了。”他眼睛并不看她,只是垂着头看向一边。
“谁叫他偷看我。你是怪我狠毒吗。”
“杀了他也无妨。不过,那男人左眼中了两根针,其中一根上面淬了剧毒。”岳松雪说道,“毒发很快,他快咽气了。”他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店家女人的哭喊声。
“什么?我并没有要杀他。”朱樱愣住了。
“我知道。所以,到底是谁。这人用暗器不会比你差,连用的针都和你一模一样。”
“我不知道。”
“你先穿衣服,一切小心。”他说着出门去,关好房门。朱樱忙穿了衣服,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男子,身材匀称,一身黑衣,戴着斗笠和黑面纱,拿着长剑,快步从自己面前经过。刚要进房间,扭头看了她一眼,朱樱正要走过去,他就进了屋里,关上房门。朱樱有些疑惑,岳松雪低声说道:“你看见了?”
“嗯。看步态,轻功不错。”朱樱说道。
“认识吗?”
“不确定。”
“冲着你来的吗?”
“不该啊,我也不曾得罪谁。人家也许只是行侠仗义,路见不平啊。”
“今晚,我陪着你吧。”他不免有些担忧。
“谁要你陪,我没有武功吗?”她笑着推了他一把,“走啦走啦,去吃饭啦。”
小四从楼下跌跌撞撞跑上来,见了他们,就紧张兮兮地说道:“店里怎么死人了。”
“别怕,去吃晚饭啦。西城这么繁华,来都来了,正好瞧瞧。”朱樱说道。
小四听着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凉意。三个人出了客栈,朱樱抱着狗,和岳松雪走在前面。两个人都听见小四的脚步声越来越慢,越来越远,直到朱樱一回头,看见他在往反方向跑。岳松雪也看了一眼,说道:“他跟不跟咱们走,倒也没关系。只是他一个人怎么办?”
“我们算是尽了心。他既然不愿意同咱们一起走,就自求多福吧。”朱樱说道,“他如果有难处,晚上回店里也能找到咱们。”
“是。”岳松雪叹了口气。
“怎么了?可怜他吗。”朱樱冷笑,“咸吃萝卜淡操心。世上的苦人多了。你可怜他,谁来可怜你呢。”
岳松雪没想到她说出这番话来,就说道:“那你为什么可怜我。”
“谁要可怜你。借着你的光出来转转罢了。”她被问得不好意思,嘟囔着说道。
他没答话,她有些紧张地抬头看了看他,原来,他也在低头看着她。和她对视,他就得逞地笑起来。此时华灯初上,他看见她脸上被灯火映得微红的光晕,她扭过头去,嗔怪他道:“看什么啊?不许看我!”他仍是盯着她耳畔的红豆,笑着:“花灯好看。”
“说起来花灯,快中秋了。”朱樱叹了口气,“也不知,中秋会在哪里过。”
“从前在哪里过。”
“在家过。”她有些忧伤地说道,“可我哪还有家。”
“对不起。”
“不是,和你没关系。只是我孑然一身,说什么家不家。”她苦笑。
他不太明白她的愁绪,却不由自主地跟着难过起来,问道:“家是什么。”
“家是有一个人在等你。”
“我可以等你。”
“那不一样。你不会等我一辈子的。”她茫然地答道。是啊,我要去哪呢,万千盏灯火,哪一盏是为我而留。去哪都一样的,去哪都一样的。
小四再醒过来,就是被绑在树上,看看四周,荒郊野岭,阴森森一片斑驳的漆黑。一个戴着斗笠和黑色面纱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抱着长剑,把手里的灯挂在他身边的树杈上,沉声问道:“你们,什么来头?”
“什么,什么来头。”小四恐惧地答道。
“和你同行的女人,什么来头。姓什么叫什么,何门何派。”
“不知道,不了解。”
“那男人呢?”
“不知道。”
“你自己呢?”
“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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