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林子阳跑回了废弃工厂,重新躲回办公桌后面,蜷缩着身体,手脚瑟瑟发抖,连呼吸都不敢大口喘一下。
就这样窝了好长一段时间,他隐约听见外面一阵噪杂,似乎是有人来了,吓得他屏住了呼吸。
但是过了好久也没见有人进来,噪杂声却时不时地传来。
好奇心驱使他去弄个究竟。他缓缓地爬出办公桌后面,探出头朝四下里张望。没有动静,厂房的大门还是关着的,灯光还是从门缝里照射进来,拖着一条长长的光影。
忽地,光影一闪,似乎是外面有人。林子阳又缩了回去,蜷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又过了许久,噪杂声依旧时不时传来,但是就是没有向厂房而来。
林子阳明白,如果外面有人,他这样躲着永远不是个办法,他的行踪早晚会被发现,还会被人误认为是贼,甚至被暴打一顿。
所以他要尽快离开这里,最起码弄清外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冲着他而来,还是只是这个厂房的主人。
他振了振精神,提了提胆,向厂房大门爬去。
他慢慢地靠近大门,贴着门板,移到门缝,单眼朝外面望去。
外面寂静无人,只有一些落叶在风的吹动下滚来滚去,发出“沙沙”声。但是林子阳听到的不是这样的声音,况且,刚才所看到的影子也不可能是树叶滚动造成的,很明显是个比较大的黑影。
他壮了壮胆,开了门,挤出半个身子,探出去,向其他地方张望,仍然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他心一沉,松懈下来,认为自己已经神经质了,是自己模糊的潜意识在作怪。
不过他又一想,觉得不对劲,借着月光向厂大门走去。
“汪汪”两声。
从路灯下窜出一条野狗,狂吠着朝他奔来。林子阳撒腿就跑,一直冲进厂房,关好大门,用后背顶着。
那野狗不依不挠,直追到了厂房门外,疯狂地撕咬着大门,门又是木头做的,年久失修,早已腐败不堪,野狗撕咬几下就咬出一个洞。
眼看洞越来越大。林子阳害怕,但是不能坐以待毙,与其让它疯狂冲进来,不如主动出击杀它个措手不及。
他扫了一眼厂房里,角落里正好有一支铁棍,冲过去拾起铁棍。
这时野狗也冲了进来,呲着牙,与林子阳对视着。
林子阳虽然害怕,但是手上多了一支铁棍,多少给了他一点信心。他抡起铁棍,瞪大眼睛,也呲着牙,恶狠狠地对着野狗大喊:“你过来呀?你过来呀?”
野狗狂吠着,但是见他手上有“武器”也不敢贸然进攻。
就这样坚持了大概一分钟,野狗最终选择了放弃,狂吠两声,灰溜溜地出了厂房。
林子阳后背一股冰冷,扔下铁棍,瘫坐在地上,还没等他喘上气,又听见外面“汪汪汪”一直叫个不停。
林子阳怒气上来,重新拾起铁棍,冲出厂房,朝着野狗狂奔去:“来呀?来呀?”
野狗欺软怕硬,看见林子阳疯狂地朝它而来,夺路就逃,直奔的没影了。
林子阳筋疲力尽回到厂房,掩上门,拖来办公桌,把大门顶住,又搬了一把破椅子把那个洞给堵上,最后瘫倒在墙跟上,紧握铁棍开始迷糊。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一阵躁动,门缝的影子不断晃动,还有啃咬木板的声音。
林子阳知道那条该死的野狗又来了,又在那啃木门。
他攥紧铁棍,站了起来,朝大门而去,抡起铁棍就是一阵敲击,直把自己又弄的筋疲力尽。
一夜之间,野狗过来骚扰了他五次,每次逃跑都狂吠半小时,直吵得林子阳精神恍惚,性情暴躁。直到天蒙蒙亮,他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天的担惊受怕,一夜被骚扰,使得他身心俱疲,这一睡居然睡了一整天。
当醒来太阳快要下山,晚霞斜照进大门,整个厂房都铺满了金色。
醒来后,他实在太饿了。想着到街边买点吃的,他已经快两天没吃过一粒米,喝过一滴水。
大门外,路灯下,他环看四下无人,便朝着书报亭方向走去。
刚走出没几步,他便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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