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合，“傻乎乎，你在这里转圈圈好久了。”

张朝阳平静点头，“是呢，转好久了，就是走不出去。”

“唉？”

“小麻雀，你是本地麻雀吧？要不你给我带路？”

张朝阳拉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包瓜子，冲着诱惑，“你给我带路，我给你瓜子，怎么样？”

麻雀愣住，鸟头一点点往下歪，最后扑通一声，直接从矮墙上栽下去。

张朝阳赶紧上前，两手把麻雀捧起来，有些担心，“怎么样，没摔坏吧？”

“唧唧——听得懂？”

张朝阳忽然笑了，说道：“如果你讲山城话，我是听不懂的，不过你讲鸟语，那我应该还能听懂。”

麻雀只稍稍思考一会儿，就答应了。

它脑容量就那么点，完全不会去思考为什么一个人类可以听得懂动物的语言，它的注意力都在张朝阳手上的那包瓜子上。

“瓜子，全给我？”

张朝阳点头。

“带壳的不行，你要全部剥好。”

这小家伙还讲价嘛！

不过，“行，你带我去美食广场吃火锅，我给你剥瓜子仁。”

“成交。”

麻雀翅膀一振，快速飞到张朝阳头顶，寻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开嗓子叫了声。

“那就出发，往前五十米，进楼！”

“你确定？”张朝阳挺怀疑的。

然而等他从一楼坐到八楼，然后走出电梯，走过长廊，眼前视线忽然一片开阔，那川流不息的马路和热闹的人群叫卖声，使得他更加怀疑人生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天外来客，游离在人群当中，满脑子都在思考：

“我在哪儿？”

“我从哪来？”

“我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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