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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仍旧是将长公主的委托仔细在心中思索,记牢之后这才向二人告辞,前往柳湘莲那里报道。
司徒源盯着冯紫英的背影,好半天才转头看向,正把玩着扇子的妻子轻声询问:“雪宝,你难道想要请出水镜先生吗?”
康眠雪点头轻笑,她却是正是做了此打算。
看着妻子一脸轻松的点头,司徒源却是慢慢地拧起眉毛。
“行吧,那水镜先生…唉…”司徒源此时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提起此人他便觉得一阵牙疼。
这倒并非是,他讨厌其人。其实正好相反,司徒源十分敬佩水镜先生,甚至为曾在其门下修行而自傲,可是这位水镜先生的脾气却是真真的怪。
“雪宝,你若是想请出水镜先生,为何不找其他人,反而让冯紫英前往?”
这却是司徒源最为疑惑的,他并不相信妻子会随意地,将这个任务交给其她人,是以若是交给对方,竟然是有所深意。
“你却是忘了,当日老师离去之时曾经说的那个谒子。”康眠雪轻轻一笑,将扇子放入锦盒之中,打算等一会儿便拿去后院,交给迎春,端看对方的反应。
毕竟这世间门男女之情,虽说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是更要两情相悦才好,不然此事便是世间门之大悲。
不过世上百样米,养百种人,有人为了毫无血缘之人操碎心,也有人因卖女儿成功而满心欢喜。
此时的荣国府正是张灯结彩,甚至贾赦、贾政,包括东府里的贾珍、贾蓉具是一副喜气洋洋之态。
这满院欣喜之中,只有两人,却是彼此相望,面色凝重。
贾琏铁青着容颜,走进自己的偏院。平儿见其进来,赶紧上前挑开竹帘,口中唤道:“二爷回来了,二奶奶刚从老太太那下来,正等着您呢。”
贾琏点点头,看也不看平儿一眼,径直向房中走去。
他们住的这间门正房,乃是一间门普通的叠房,左手一折便是贾琏与凤姐儿的卧房。此时贾琏走进来,一屁股坐在靠着窗边的炕上,脸色却是极为难看。
凤姐儿虽心中也是烦乱,然则到底不比贾琏。看到丈夫如此模样,赶紧下炕端起放在桌上的茶,奉到贾琏面前,柔声说道:
“可是大老爷那儿,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二爷莫气,若是气坏了身子,我可怎么办呢?”
凤姐儿声音清冽,平日里她因雷厉风行,是以语调之中的金声之音。如今柔和下来,轻声慢语,却是带点女子之软弱,与金声之音合起,带着一股子独特的韵味。
贾琏接过妻子递过来的茶盏,轻抚两下撇去浮茶,抿了一口,这才长出一口气。
“你不知道,却是太过张狂了一点,不过是选了个侧妃便自以为是皇亲国戚了。
要知道这侧妃乃是有称号的,如今不过是赏个妃位,却是没有称号,如此算来却不过是个良娣之流。
我劝着要低调再低调,可是偏东府的珍大哥哥跟着撺掇,老爷也是不经事,竟是同意了二叔大半的说法。”
贾琏越说越气,气急之下将茶盏墩到桌上,用力颇大,竟是茶盏乱跳,水自横飞。
凤姐儿因站在贾琏身边,被这一下竟是溅了一身,她也不恼,只是伸手掏出帕子,在自己身上轻擦着。
倒是贾琏看自己一时发作,结果弄得妻子一身狼狈,略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伸出手,就要替对方擦拭。
凤姐儿摇摇头,制止了对方:“却是不必,二爷,我知你心中焦急难受,哪里却需要如此。
大老爷那边,这事也不知道太太知晓与否,若是太太知道是否还有示下。”
凤姐儿刚刚从贾母那里回来,还没去见过邢夫人,是以听丈夫如此说,便想要去邢夫人那问寻一二。也好知晓下一步却是该如何做,是以才有此等之言。
贾琏听闻此话,心中有些疑惑,好奇地询问:“怎么?你在老太太那儿,竟未曾见过太太吗?”
按理说邢夫人应该跟王夫人一般,在老太太那侍奉。
提到此言,凤姐儿儿一笑,口中解释:
“二爷却是糊涂了,也不想想咱们太太已有多长时间门称病,未去老太太那儿请安了,往日不过是初一、十五过来点个卯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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