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源却是担忧康眠雪的身体,但是妻子一向主意正,即使是现在不同意,对方也总有办法让他妥协。
可以说司徒源在面对康眠雪的时候,就是没有底线。
“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衡坞书院那边,我想将黛玉推荐给乌夫子。”
这也是在前儿,黛玉跟自己说悄悄话时,说漏了嘴,讲到自己想要这天下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有书可读。
康眠雪当时便打算将黛玉推荐给乌夫子,她觉得黛玉这种有教无类的想法,会很对乌夫子那个倔老头的脾气。
想到乌夫子,司徒源略微思索,也不得不觉得妻子的想法没错。
黛玉也的确是很适合拜在乌夫子门下学习,而且那样子她就得留在江南。到时照姐儿回了岳丈家,黛玉有乌夫子照顾,他就又可以和妻子琴瑟和鸣了。
不过,司徒源万万没有想到,江南之行他不但完全没有甩掉包袱,还又多了俩包袱。
夫妻二人又窃窃私语一会儿,司徒源看时间门差不多,便让绣橘给康眠雪换上轻巧衣服,准备去捉拿人贩归案。
赖升的那个院子周围,早就让司徒源给清理干净,里面全是埋伏下来的人手,其中与那里只一墙之隔的隔壁,被司徒源收拾干净,专门让康眠雪休息,然后看热闹用。
夫妻二人乘着一辆蓝布小车慢悠悠地走进巷子,咕噜压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地声音。
因着怕被认出来,是以这次驾车的是司徒源的手下。刚刚拐进赖升家的巷子,余奎就发现一个穿着不太合适衣服的男子快步走在前面。
他身高大概六尺五寸,穿着十分普通,但是他似乎是不太适应这样的打扮,时常不自觉地拉动衣摆。
余奎心中警醒,虽觉得对方可以,却不动声色,反而大声和坐在车里陪伴妻子的司徒源说话:“客官这是走亲戚?还是回家?”
康眠雪听到这话儿,手指微动,转瞬便被司徒源握住,看对方冲自己摇头,她便安心看戏。
司徒源安抚好妻子,才回答余奎道:“大哥,我们是出门在外,过年回家看看。”
听到司徒源的吩咐,余奎知晓上峰是要等对方进院子再动手了。
他口中接茬:“哎哟,那你们可真孝顺,我看这位小娘子似乎有些笨重,我却再慢点,也好让车平稳点。”
说着,便略微调整缰绳,将马匹慢了一点,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那个男子。
许是余奎和司徒源的对话打消了男子的警惕,他本来已经打算停住脚步,待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便又再次往前走去。
余奎嘴里和司徒源一唱一和,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前面的男子身上,再往前走百十步便是包围圈,到时那个零碎却是插翅难逃。
很快,男子果然走到赖升的院子前拍打房门,早就安排好的人手示意婆子赶紧开门。
早就被连唬带吓,不知所措的婆子,依言将房门打开。耿进孝看到是熟悉的脸孔,便放松了警惕性,也不管对方,只是吩咐对方给自己准备好饭菜,便大步往屋里走去,竟是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
司徒源看着对方进去,也从车里出来,他抬起手轻挥几个姿势,便有一支小队将小院包围得密不透风。
他看看余奎,又比了个手势,余奎眼睛一亮,直接从车上蹦下来,却丝鸦羽落地轻袅无声。
不过几个进身,余奎就消失在院中,康眠雪也不想在车里带着,直接撩开车帘走出来。
余奎进到院子,先跟院子里漏出来几人互相做了几个手势,确定了对方所在后,便直接窜上房顶,他身形轻盈落在瓦片上竟然没露出一丝声响,如同蛇形蜿蜒。
他悄无声息的走到正房之上,听到里面男子哼唱的声音,俯下身子仔细倾听。见对方没有发现,才足下用力一脚踩碎屋檐直接跳进屋中。
耿进孝正将衣服换了一半,他惊愕地看着从天而降的余奎,手中的衣服掉落在地上。
余奎扫过他,发现这耿进孝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方面大耳,一脸忠厚之相,完全看不出是在两年间门残害十数条生命的存在。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私闯民宅。”男子口中喝问,声音有些细绵,能听出是太监之声。眼睛不停地滴溜转,眼角扫视门窗,似乎在考虑逃脱之策。
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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