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灯下醉卧,云鬓如雾,鬓边插了一根钗,钗上流苏是一串明珠,灯下莹润生光,衬的画中女子眉目如画,原本清秀的颜色竟多了五分妩媚。
尤其是光洁的肩头和胸口,只画了一件襦裙堪堪遮住春光,胸前两团间的沟壑清晰可见,便是看看都觉羞涩无比。
隋愿撇嘴,小声嘟囔,“难道姐姐不看话本子么?我这已经画的很保守了。”
杨氏也小声附和道:“确实好看,不知世子看到会如何。”
裴宁羞恼地清了清嗓子,双颊晕红,拍了拍桌子,“不是问你们好看的,今日是问你还有没有画别的,是不是只有这一幅?”
隋愿明白她想做什么,见状立刻靠了过去,努力撒娇,“裴姐姐,这幅画真的好看,不要撕好不好?”
她偷眼瞧裴宁的心口,满眼羡慕,又偷笑了一回,“世子好福气,往日我都没有发现。”
“裴姐姐,别害羞,夫妻关系不就是这样,你进我退,我进你退,咱们世子害羞,你要是还这么害羞,可什么时候是个头?”
就连顾之恒上辈子那样一根锯嘴木头,如今都被改成现在这样,可见,人与人之间缺的都是契机。
隋愿不要脸的想,她不就是这契机么?重来一回,能为姐妹做些事,这很值得呀,虽说那个周瑾不值得,可这桩姻缘终归是散不掉的。
杨氏也红着脸点头,很是赞同,“是啊,世子妃,我倒是觉得,隋家妹子说的对,这夫妻之间,太绷着只会越发尴尬。”
裴宁到底还年轻,跟着隋愿胡闹久了,闻言也有些意动,不过她理智尚存,想了想,拿起笔又添了几笔,给画中的自己加了件衣服。
隋愿并没有阻止,这幅画本就是用来试探,她如今确定裴宁对周瑾是真的有情,和她上辈子羞于启齿不同,裴宁压根没有机会启齿。
“裴姐姐,这样也好看。”
她觉得此时的裴宁就像当初的自己,对生活仍旧心存希望,即便第一回很难,但也没有放弃踏出去的脚步,改变自己,才是改变身边人的第一步。
裴宁还在犹豫,拿着画像不知想些什么。
隋愿靠在裴宁肩上,柔声道:“裴姐姐,世子一定能看到的。”
……
入夜,三个孩子恋恋不舍的约好明天一起玩游戏,终于各回各家了。
隋愿洗漱好躺在榻上,睁着眼睛还是有些睡不着,“你什么时候走?”
顾之恒闭着眼将她搂在怀里,压着声音道:“怎么了?难道这么快就嫌我烦了?”
“你胡说什么呀。”隋愿娇嗔道:“是裴姐姐,画了一些小世子的画像,大概是想要你们带去。”
顾之恒这时睁开眼,他把自己和周珏的对话说了一遍,心里很是愧疚,“我是不是不该那么说?哎,小世子应该真的很想他爹爹。”
隋愿摇头,她觉得顾之恒现在很有人情味,比上辈子强多了,便往他怀里靠了靠,“没有,到时候你就带去嘛,你就说是世子妃的家书,世子于情于理总会看的。”
她又加了一句,“世子要是不看,你就先把小世子的画像摆好,他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况且看个家书而已,又不是打仗。”
顾之恒满脸为难,想起周瑾那段时日分外严肃的脸,“可世子他……”
隋愿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坐了起来,抢在他前头道:“你之前一去那么久,为什么连封信都不送过来,那亚跟你距离不算远吧?”
顾之恒也很无奈,“阿愿,这本就是没办法的事,战场上每日都生死不定,世子他作为指挥都没有惦记这些事,我们这些属下就更不好意思提了。”
哪有上峰在拼命,自己这些下属却整日惦记着家里,确实张不了口。
隋愿却知道他们终究会胜,她咬咬牙:“那你就去找世子,你们多找些人,让世子写信回来,世子若是往那亚寄信,你也就能顺着一起啊,不管怎么说,一封家书总不过分吧?你们本来也要传消息到这边。”
那亚作为屯兵之处,与前线必然是紧密联系的,之前的一点点消息不就是这么来的,况且带封信过来,不就是举手之劳么?
她见顾之恒没出声,声调当即就哽咽了,还抬手抹眼睛,“我在那亚也不能总是不知道你的消息啊,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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