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在边境处,他是世子,留在平州王府里不是长久的事儿,倒不如在军营里,乐的自在。
王韬还在舆图前指指点点,“咱们若想保北地将来的安稳,这次一定要狠狠的痛打落水狗,打的他们恢复不过来。”
顾之恒点头,黝黑消瘦的面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如今精骑已成,我有信心。”
虽然损失了一些人,但精骑落成的速度也奇快无比,将士们最好的历练便是直面敌人,如今对上金赤先锋,也丝毫不怕了。
周瑾笑了笑,“先皇去世,我本以为这场仗打不下去,谁知道……”
话音还没落,周荀就来了,还没进帐,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周瑾,周瑾……”
周瑾一愣,大步走出了营帐,笑着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我们已经准备出发,是不是你父王回来了?”
前阵子消耗太大,实在没办法才退回来的,不然早就将金赤给打的屁滚尿流,草原上的雪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也幸好有顾庭山带路,才不至于迷路。
周荀举着手里的信,满脸焦急,“你先别管其他的了,玉京来消息了。”
周瑾从他的面色中察觉到一丝不太好的信息,接过信看了起来。
顾之恒看到周瑾的面色瞬间煞白,捏着信的手渐渐发白,青筋爆出,战场待得时日久了,面上的煞气开始遮掩不住。
他有些担心,便喊了一声:“世子,发生了何事?”
周瑾牙关紧咬,浑身绷直,肉眼可见的愤怒与暴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荀和大家也都熟悉,沉痛说道:“镇南王,病逝了,四月廿二在玉京因旧伤复发,引发风寒不治身亡。”
王韬最为敏锐,他看了信后,立即联想到另一件事:“定北王和平西王可曾回返?”
周荀摇头:“我父王并未回来,平西王那边的消息要过阵子才能过来。”
王韬和周瑾四目相对,俱都目眦欲裂,两人对这里头的事儿知道的最为清楚,只是送过去的探子还没送消息回来,竟然是先接到镇南王的噩耗。
顾之恒闻言十分震惊,只觉不可置信,“王爷一向身强体健,就算年轻时候受伤颇多,可怎会因为风寒不治身亡?”
周瑾面色苍白,脚步踉跄,有些站不稳,只能靠在桌边。
王韬连忙扶住他,脑中电光石火般地飞速预想,急忙道:“世子,咱们不能拖了,现在就要出发,这个消息过来,后面必定还有旨意,我们不能被牵着鼻子走。”
周荀有些不理解,“王先生,什么意思?这时候周瑾应该立刻回到封地主持大局,万一周勤……”
王韬连连摇头,不等周荀说完,便急忙道:“你细细想想这时间,皇帝驾崩,太子登基,消息来的那么慢,可镇南王病逝的消息才二十多天就过来了,可见是快马加鞭……”
他又看向周瑾,“世子,咱们昨夜还说,太子登基以后竟然没有动作,可他怎么会没有动作?如今和金赤的战争就在这最后一击,您想想,这时候该如何让我们愤怒又无可奈何?”
周瑾只觉牙根都要咬碎了,心中又痛又恨,“我得回去,我父王的尸身还在玉京,我……”
王韬急的当胸一把抱住他,厉声斥责:“糊涂,这个时候回去,是要做新帝砧板上的鱼肉吗?”
他心头急的要命,新帝这些招数虽然很烂,但是足够有用,应该是特意挑选了时间。
周瑾此时却有些失了理智,径直往外走,浑身僵硬,“放开我,我得回去。”
王韬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拦得住周瑾,只能朝顾之恒大喊,“快过来帮我,这时候不能回去。”
他知道周瑾懂,只是心中悲痛和作为人子的责任,让他的心控制不住。
“世子,咱们不能回去,接下来皇帝必定会下诏令,让咱们立刻撤兵,这一走,金赤人不要五年就能恢复,今后想再打过去,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个档口回去,就是被锁死在宁安,将来被提及,肯定算是败仗,要秋后算账的,新帝这是故意下套,您以为去玉京就能接回王爷吗?不可能的……”
用镇南王的死来下套,新帝玩的不管是阴谋还是阳谋,都很有效,换做是谁都控制不住。
他作为局外人,才能冷静劝告,若是事儿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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