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来不必要的口舌麻烦,如今虽有些逾制,想必也不会有人追究。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因为所有人都不太相信有贼,住了好几年都没事儿呢,更何况外头时不时就会有巡逻的兵士,如今夫人也吩咐守夜,很安全。
王韬对此很是难受,甚至也开始怀疑自己的酒量,好在近些日子不忙,他就经常半夜四处转悠,想为自己正名。
这天晚上他小酌几杯,感慨了一番怀才不遇的苦闷,看到月色清透,不由自主的走出客房,再一次四处转悠了起来。
走到一半脚酸腿软,就不想继续了,他觉得自己那天或许真的眼花了,叹了口气,看到墙角有个树桩子,便坐了上去,靠着墙继续叹气。
自己的兄弟运气好又有本事,可他呢,到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连老婆都没有,更别提孩子了,难怪受人嘲笑,如果能吃软饭,他现在也不是不可以……
正想的入神,忽然听到自己头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点碎石子往头上掉。
王韬一抬头,弯月下清辉如玉,纤毫毕现,他恰好和一双绿豆眼对了个正着。
那人趴在墙头上,像是一颗发胀的大土豆,又圆又胖,即便是脸上蒙了一块巾子,仅仅露出一双闪着绿光的眼睛和短促的额头,可他还是认出来了——
崔时。
居然是这个杂碎。
崔时不愧是军中出来的,绿豆眼里只有一瞬间的震惊与不可置信,似是不解为何又遇到这厮。
但他反应极快,见自己拳头够不着,立刻脱鞋对着王韬的额头猛地拍了两下,随后重新翻墙逃走。
王韬被一股大力砸得头一晕,刚想出口的话被砸回了喉咙里,正吸一口气准备大喊,一阵臭气直冲鼻尖,一口气没缓过来,‘砰’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草地上。
……
第二天,隋愿起身后,正慵懒悠闲地靠在床头,就听翡翠玛瑙在说笑。
翡翠:“昨夜前院的小子说,王先生在外头草地上睡了一夜。”
玛瑙也偷笑:“王先生这人实在太逗了,难道这就是文人的,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隋愿听的莫名,“王韬怎么了?”
翡翠玛瑙一人一句叽叽喳喳的说完了。
隋愿听完后也有些无言以对,上辈子的王韬,因着有些书生气,行为尽管让人有些不理解,好像也没有这么奇怪呀。
而且上次在西郊,她就觉得王韬这人虽然心肠不错,但是不太靠谱,尤其是那个身子板,还不够顾之恒一个拳头吧。
这么一想,她又觉得,顾之恒的确很不错。
隋愿还是很关心王韬的,这可是顾之恒将来的好兄弟,连忙吩咐厨房:“给先生熬药,不用管银钱,用最好的。”
还不知道自己被人鄙视的王韬,此时正因为在外头草地上睡了一夜,而得了风寒,导致不停地打喷嚏。
他心里难受极了,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他?他一个文人雅士,哪里能跟顾之恒那些壮汉子比?
不过自己答应了顾之恒要照看好家中,那他就要做到,这也算立了一功吧,虽然大家都不知道。
王韬觉的很悲伤。
这次的事儿再次表明,他的运道是真的有点不好,就像上次在西郊他一屁股把最后一个隐患给解决了,但是也没人在意。
难怪这么些年,就算干了实事也得不到赏识,一直都在底层转悠。
他悲伤地躺在床上,心中郁结难受,情不自禁泪水长流。
正哭的不能自已,门被敲响了。
顾青青不猝不及防看到满脸涕泗横流的王韬,震惊的连连后退,“王,王先生,您,您……这是怎么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哭成这样。
王韬尴尬的擦擦泪,吸吸鼻涕,连忙摆手,“没事,读书时看到伤心处,一时泪难自禁罢了,青青姑娘有什么事儿吗?”
顾青青听说是因为读书,顿时满脸敬仰,小心翼翼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驱蚊铜球,大着胆子道:“先生上次为我解惑,我心中感激,听您说驱蚊香用完了,正好今天回来,就带了个铜球,您先用用看。”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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