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以后一定要改,她也心疼周珏,刚才那个小模样,分明是想爹爹了,世子也真是的,怎么就一句关心都没有?
“其实我也只希望孩子们健健康康,至于其他的我不想了,就算她以后不嫁人,我也愿意。”
她还把顾青青的事儿和裴宁说了,“反正只要不出意外,顾之恒和我都在,以后弟弟长大了也能护着她,她姑姑都能自由选择,我也不想逼她了,就算她再胡闹无用,总能让她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
隋愿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整个人都清朗了,又觉得好笑,明明隋卞对她一直都很宽松,从没要求过什么,到了她身上,怎么反倒要求起明静来了?
她很是感慨,两辈子了,她还没学会当好一个母亲,可见做父母是门深奥的学问,她上辈子做的就不合格,这辈子也要加强努力,绝不让孩子因她而受到伤害。
“你如今倒是过得越发通透了,这是好事。”裴宁转头示意丫头把东西放下,“你们都出去吧,不用进来伺候了,我们吃完再进来收拾就行。”
丫头们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鱼贯而出。
赵嬷嬷站在旁边似是有些犹豫,不过她没有说话,而是轻轻走了出去,还贴心的带上了门,总有人要说说贴心话,不然日子太闷了。
隋愿也感觉到了不寻常,她替裴宁盛了一碗汤,温声道:“裴姐姐,怎么了?是有什么话要说么?”
裴宁怔怔看着隋愿,她好像没有一点变化,和在宁安时一样的娇俏,身着火红色对襟宽袖高腰百褶裙,纤细婀娜,肤光胜雪,鬓边华胜在低眉抬首间,散出细碎光华,是个叫人心甘情愿呵护在掌心的美人儿。
“阿愿,我父亲来信了。”
裴宁似是有些烦躁,头一次丢了从前的温婉从容,连话都不知从何开始说起。
隋愿一听,眼睛一亮,“玉京的信?裴姐姐,这是好事呀,我爹那个人四处跑,不要说信,我连信封都没有。”
裴宁只是苦笑,“不是这件事,阿愿,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隋愿被她的话说的一头雾水,“裴姐姐,你明白什么了?”
裴宁叹了口气,艰难开口,“我从小就被教导应该知书达理,敬老慈幼,恭顺谦逊,等我大些学规矩后,好像总是做得不好,父亲对我也不算满意,每每说起来,都是让我该如何如何。”
隋愿眨巴着眼睛,她在玉京是见过裴宁的,在一众贵女中也是出类拔萃,不然,镇南王何必为周瑾求来裴家女呢,还是今上亲自赐婚。
她有些难以置信,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废物,一无是处,“裴姐姐,你这样都不让人满意,那让我可怎么活?”
裴宁闻言苦笑,知道她是理解错了,干脆放弃规矩礼仪,靠在椅背上,疲累地说道:“你也知道,我姑姑是继后,我本不该嫁到皇家的。”
隋愿确实知道,裴家出了个皇后,这一辈连长女都只是嫁了玉京中的世家,其实也怕乱了辈分,可这跟裴宁应该没什么关系。
“裴姐姐,这本就是父母之命,与我们无关的,你别多想。”
裴宁摆摆手,接着说道:“我父亲极少夸我,这次来信,竟然多了许多夸赞之词,还询问那亚的事儿,阿愿,你说,这会不会和前头的事儿有关?”
隋愿浑身一激灵,她知道周瑾对于后院和前头的事儿管束的有多严格,便是顾之恒回来,都不会对她多说什么,上辈子夫妻俩为此也多有争执,这辈子她也没有逼问过什么。
她努力回想上辈子的事儿,裴宁和裴家,在上辈子的关系算是不远不近,裴家如今有继后坐镇,自然是今上的拥簇者,更是皇权的拱卫者。
所以裴宁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周瑾会登上高位,那上辈子裴宁的选择是什么?
这些她并太不清楚,裴宁走上后位,但又有个贵妃膈应,大概上辈子裴宁与周瑾关系其实也不太和睦吧。
隋愿斟酌着,小心翼翼道:“咱们后院的事儿,理应是和后院的人说话,伯父直接问你前头的事儿,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裴宁捏了捏眉心,凄凄一笑,“其实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嫁到这来,本就是因为今上的旨意。”
这么多年,玉京和封地之间,多有嫁娶,没有人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
所以,周瑾才会对她毫不信任,便是说一句前头的事儿,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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