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比我年轻,但她的天赋极高,修为远在我之上,那时的我不过刚进境出窍期,妙风却已是出窍大圆满,我不能让魔人毁了妙风。我委身魔人,最后在魔人被天道发现时,被魔人一起用秘法带去了魔界,去了那个恐怖至极的魔界,成了那人的魔侍之一。”
魔人抬头,干瘪褶皱的手轻轻抚着自己额头上伤疤,继续讲述着她的故事:“那时我被扔进了洗脉池,将灵脉洗成了魔脉,饮下魔人的秘水,从此以后,成了一个真正的魔人,一个依附着那人生存的魔侍。那人是玄魔,在魔界的地位说不上高,每当那人在其他魔人身上受气后,就会回来折磨我们这些魔侍,久而久之,我们的身上便满是伤疤。我努力地爬,忍辱负重在他身边多年,后来爬到了他的魔妻之位。在一天,我亲手杀了他,带着他的魔器法宝开始在魔界逃窜。在那段时间,仙魔大战,打的水深火热,死伤惨重。在休战之后,仙魔两界灵气严重不足,遂都将主意打向了尚且还算和平稳定的修真界,两方不约而同地想从修真界夺取灵气供自己用。”
“双方都不愿让对方的灵气得到补充,魔人偷偷破坏修真界飞升仙界的入口,仙人则也偷偷破坏修真界飞升魔界的入口,从此往后,修真界飞往仙魔两界的入口已毁。而我,是在仙人破坏入口时及时跳进入口,回到了修真界。”
“后来的事,你们大抵也听说了,我以魔人之身回到修真界,被天道所排斥,数次降下雷劫,我逃无可逃,遂自毁修为,才得以在修真界长存。后来我去偷偷看了妙风,发现她已经寻到了心仪的道侣,还孕育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我原本没打算与她相认,因为我是一个魔人,我怕会对她有不好的影响,可我忘了我已经自毁修为,轻而易举地被妙风发现,最后还被她带去了她的洞府。”
“我一直躲在洞府里不外出,可终究在那个神慧禅师来拜访妙风时被发现,后来竟传出了我身怀巨宝的消息。仙修魔修杀上洞府,你爹娘为救我,双双死在了那场大战里。我无能,只能用魔界法宝将大部分仙修魔修击杀,护着了妙风的尸身,藏进这个修真界无法探测到的血月塔里,一藏就是多年。”
魔人看向邢瑾初:“今日我感觉到了是妙风的后嗣,才苏醒,将你们带进来,把这个秘密告知你们。”
邢瑾初和封筝不可置信地看着魔人:“你是说,修真界飞往仙魔两界的飞升入口已毁,修真界再无飞升可能。”
魔人点头感叹道:“仙魔两界频繁交战,损耗大量灵气,现在都在想方设法从各界吸取灵气,飞升入口被毁,或许对于修真界来说,是好事。”
其他太多世界被仙魔两界将灵气吸干,直接成了俗尘界,无一丝灵力波动,原本修士几百上千甚至上万年的寿命,最后降到了不足一百,短短几十年,飞升更是无可能。
相比那些,现在飞升入口被毁,仙魔两界无法从修真界吸取灵气,对于修真界而言,是一件大好事。修真界现有的灵气,足以后世千千万万的修士生存。
“那天劫呢?”邢瑾初红着一双眼,攥紧身后封筝的手,望着魔人低哑道,“天劫是不是也消失了?”
“天劫是修真界的根基,永不消失。”一个让邢瑾初耳熟的声音在血月塔里响起,回荡。
魔人抬起浑浊的双眼,叹了口气:“您来了。”
只见一团圣洁如雪的云团从塔外飘进塔内,飘在血月塔中心,冷声响起:“魔人妙雨,当初我就不该看你可怜留你一命,才会让你现在泄露天机。”
魔人干瘪的嘴角微微扬起:“天道大人,世人皆有知晓真相的权利。”
天道冷漠道:“我在维持着修真界的平稳运行!谁都不允许来破坏!”
邢瑾初看着天道:“为何你不愿将事实告诉所有修士,这样就不会有人因渴望飞升而疯狂修炼到渡劫期大圆满,她们刻苦修炼,想的是成功飞升,而不是身死魔消!”
邢瑾初说到后面,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封筝距飞升雷劫不足十年,她宁愿封筝成功飞升魔界,两人各居两界,也不愿封筝死在天劫下,从此两人生死两别。
“天真!”天道呵斥道,“一旦将消息泄露出去,那么再也没有人愿修炼到渡劫期,因为怕雷劫怕死,接着就会没人想升到大乘期,也因为怕雷劫怕死,以此往后,所有修士的上进心将大打折扣,那么这个修真界所蕴藏的灵气,也会不远的未来消失。”
天道声音悠悠:“修士邢瑾初,我一路扶持你,原本是想你能尽快升到渡劫期大圆满,而后击杀修士封筝,减轻天劫必死的传言……既然你俩已经知晓天机,还望你俩速速离去。”
“修士封筝距天劫在陨神大世界不足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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