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一场自然是惯着他什么都给他买,池鸢站在屋檐上远远瞧着连连摇头。这还没消停一会瞧见冰糖葫芦又吵着要买,在沈黎付钱的档口还跑到路对面的摊位看老爷爷捏泥人。
沈黎无奈的叹口气扶着林砚追过去,这时只听远处传来急急的喝叫声,“闪开,快闪开!”一辆马车风驰电掣般的朝两人冲过来,驾车的人死死地勒住缰绳,那马像疯了一般不受控制一路狂奔,路上行人见了纷纷避让,但他们两人却来不及了。
沈黎紧攥着林砚的手瞪大眼睛惊愕的瞧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傻掉了一般呆愣在原地。林砚听着路人的叫喊声,皱眉将沈黎往路旁一推,那马高抬前蹄嘶叫着往林砚冲去,林砚由着推人的惯性向后摔倒在地,在马蹄将要踩踏上去的时候微微侧身让马蹄一脚踩空,但后脚的双蹄和车轮又接踵而至。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不知道从哪飞来一道寒光,那匹马犹如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定在当场,后边的车厢和驾车的人却由着惯性撞了上去,马虽被定住了但被后边的车厢给撞着往前倒去,一阵疾风飞窜而来抱起地上的林砚翻滚到路旁。在路人惊呼声中林砚惊魂未定的问道:“池,池姑娘?”池鸢一把松开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好快的身手。”“我都没看清人就过来。”路人在一旁对着池鸢的背影好奇地打量着。沈黎轻舒一口气将林砚扶起,“林大哥呢没事吧?”“咳咳,没事。”林砚呛了几口灰站起身又道:“池姑娘你也跟来了。”灵泽拍了拍胸脯说道:“吓死我了,这马疯了吧,差点把林大哥踩死,还好姐姐你来了。”
那匹疯掉的马还僵硬的保持着那个踩踏的姿势倒在地上,只不过车上的人可就惨了,车厢被撞得四分五裂,驾车人和车内坐的人都摔在地上惨兮兮的□□着。众人围上前纷纷指责那名车夫闹市纵马。
“让开!”池鸢冷声喝道,围观的路人一见是她赶忙让开一条道来,目光跟着她来到那匹怪异的马前,池鸢仔细检查着马身,那马夫扶着伤腿勉强站起身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帮忙喊大夫,老爷……你没事吧?”
池鸢对周遭的议论声充耳不闻,来回查看了几遍终于在这匹马的脖颈处找到个细小的针孔,这马瞪着双目鼻子还在喘气,应该是被针封住了穴道所以动弹不得。池鸢站起身估摸着这针使出的方向,应该在她出动之前便飞出来了,但马虽然被定住了却不一定能救得了马下的人,此人这般行事除非预料到她会救人。想到这里池鸢抬起头在人群中搜索目标,沈黎上前问道:“姐姐,怎么了?”池鸢回道:“你们出来小心行事,我又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你们,先带他俩回去吧。”说完看了林砚一眼一个踏步飞到了街边商铺的屋檐之上,眨眼间就看不到人影了。
池鸢沿着针道的方向追踪来到了一处高塔的屋顶上,一上来就看见翘檐边站着个人,白衣斗笠正是云濯雪。他背对着池鸢站着,池鸢瞧着他好奇问道:“你知道我会找来?”
云濯雪缓缓转身,微风拂衣他抬手摘下斗笠一头墨发随风扬起,淡青色的发带像两只互相缠绕的蝶一般旋转飞舞着。“不知。”
池鸢回首望去,依这地势的确能将那条街道的全貌看得清清楚楚。池鸢仔细打量着云濯雪而他任她打量,“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云濯雪微微颔首:“你忘了,江船之上雨夜之下。”经他这一提池鸢倒是想起来了,他散发的样子美得像个女子,引得琅琊准备入室偷香,想到此池鸢笑了起来,云濯雪自然知道她在笑什么也不恼,继续道:“你内息紊乱不能动用内力,轻功身法却异于常人,实在让人好奇。”池鸢微微皱眉,“你怎知我内息不稳?”云濯雪平视着她道:“一观便知,家主见过你,说你灵气逼人是我辈中人,今日一见的确如此。”“云兮慕?那都是数月之前的事情了。”池鸢坐到檐角上,伸脚轻踢着檐下悬挂的铜铃。云濯雪轻抬手臂,不知竟何时将那定马的银针收到了袖中,池鸢只顾着看着塔下如棋盘的街道都未曾发现他的动作。
云濯雪拢了拢长袖,袖角的上桃花映着灯火流光溢彩。“上次搭救灵泽一事,在此谢过了。”池鸢突然回头看着他道。云濯雪眸光微微闪动,唇角上扬似笑非笑,“不必言谢。”“那你既瞧得出我的内伤,可知治疗之法。”池鸢笑着又问。云濯雪微微低头瞧着池鸢的眉眼,摇头轻叹:“濯雪虽能看出个大概,但细究起来却是看不透的。”他微微抬袖,袖中飞出一道银丝极快的缠住池鸢的左手手腕,他拈指拿着另一头轻探几许,淡然一笑:“你内力竟是这般深厚霸道,依我所知,天下若有相比之人便只有家主了。”说完轻轻勾指抽回银丝。池鸢问道:“云兮慕他在何处?”云濯雪抬起头望着皎皎明月掐指估算道:“上次见到家主还在几日前,时下应该回到了南浔。”池鸢拱手道:“既如此那便南浔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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