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是仙门里的异类也不为过。他们不来,仙盟大会才称得上仙盟大会呢。”
阿檐掐着嗓子模仿八卦者的口吻,模仿完,她生气道:“那些好嚼舌根子的小门小派在背后如此议论我们,我看啊,他们就是觊觎咱们柳叶宗七大宗的地位,巴不得看我们柳叶宗式微好取而代之。”
宁春月漫不经心道:“咱们宗门不是历来被看作仙门里的歪门邪道么?七大宗里咱们实力最弱也是真的。”
“宗主你怎么一点不生气?”阿檐气呼呼说道,“还有造谣的呢,说咱们宗门的宗主人选都是养蛊养出来的,每任宗主都得被关在荒岛上杀光同一届的人才能出来——这不是瞎说吗?咱们宗哪有这么恶劣?”
宁春月正捏着一株小盆栽的叶子看品种,听到这话,整个人不觉僵了下,随即直起腰拢了拢袖子,笑眯眯转身对阿檐说道:“你再在这儿废话,院子里好的卧房都被其他人挑完了。”
阿檐“啊”一声,转身就跑:“我可不想要被挑剩下的卧房!”
待阿檐跑没影了,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阿烛才走了过来,开口问宁春月:“宗主可要属下去查谁在背后议论这些东西?”
阿檐和阿烛是宁春月的左右手。阿檐性格跳脱,但修行天赋上佳,宗内除了宁春月自己,就数她实力最强。而阿烛个性沉稳、心思缜密,不仅实力上佳,还能与宁春月一起商讨宗门内的要事。
宁春月在阿檐走后就已经敛了笑容。她眉眼精致,不笑时显得异常冷漠:“不必,那些事虽过了千年,但总有老人还记得,会传出来也不奇怪。我们这次来云台山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必为这些流言蜚语分散精力。”
“属下明白了。”
宁春月问道:“‘那位先生’可有消息了?”
阿烛点头:“一刻钟前收到‘那位先生’来信,说是您要他查的东西已经有线索,约今晚于云台山下倚香楼见面。”
宁春月微嗤:“倒是会挑地方。”
阿烛顿了顿,问道:“是否需要属下代为前去?”
“不必,此事事关我宗千年诅咒是否可破,我必须亲自去。”宁春月道。
月上中天,虽是初春,云台山入夜后的气温却寒凉如冬日,更兼天上开始下细雨,更有种凄风苦雨的味道。
宁春月换了身厚实点的裙子,撑着把二十四骨绣铃兰绸缎红伞,不紧不慢往剑宗山门而去。
剑宗占地虽大,却有护山大阵,除了大门,要从其他地方出去极难。以宁春月的功力,虽然能破阵而出,但免不了惊扰到剑宗的那几位老头。倒不如从大门大大咧咧出去还省事些。
山门前,有守夜弟子兢兢业业地守门。
守门弟子见宁春月往大门这走来,立刻持剑拦住了她。
“这位道友,剑宗入夜后不可外出。”
宁春月顿住,手中红伞一偏,笑着抬眸看对方:“这位大哥,我不是剑宗的人,只是来参加仙盟大会的,也不能下山?”
“既然暂住在剑宗,自然得遵守剑宗的规矩。”守门弟子义正言辞。
“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非得下山不可呢?”宁春月缓缓眨眼,一双漂亮的狐狸眼渐渐变成暗红色。
守门弟子皱眉,想继续劝说,却突然感到脑子一阵眩晕。眼前这女子的眼睛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刺穿他的神智。
“规矩就是规矩……”守门弟子意识开始模糊,再也无法坚守立场,“若姑娘实在有急事,非得下山,那也不是不能够通融的……”
“那便谢谢这位大哥了。”宁春月一笑,从怀中拿出一柄素色油纸伞,“我见大哥雨中守门,便想着赠一柄伞,答谢大哥行我方便之恩。”
守门弟子木木地接过伞,给宁春月让开了一条路。
宁春月正要抬步向大门外走去,忽然背后一阵剑气袭来。
“姑娘若此刻踏出山门,便是坏了剑宗的规矩。”随着剑气而来的,还有一道平静到有些冷漠的声音。
她下意识闪身避过袭击,转头一看,却见不远处有一男子背月而立。因为背光,她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能看到他手上持着一柄寒光泠泠的长剑,方才的剑气就来自这柄剑。
这剑品质极好,怕是把名剑,足以看出来人在剑宗的地位不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