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部件,长久下来,熟练度升高,整体效率加快。这样一来,更无泄密之患。
舒宜还创造性地加入了质检和绩效制度,定期抽检,若有人的产品不合格,生产线上整组一同受罚。相反,若是统计下来,某条生产线产出得又好又快,便有相应奖金。
这样下来,工场里的流民个个干劲十足,既找了事做,又能养家糊口,谁不愿意?如今工场已送来不少火炮,后续还能生产更多。
将领们都激动得放重了呼吸,舒宜接着打开第三口箱子。
箱盖翻开,射出道道金光,照得帐内亮了不少。
里头满满当当,全是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
舒宜道:“军中旧例,一个敌军首级是十两纹银,我和闻将军商议,此番提价,一个人头二十两。战后一经核算即刻发放,绝不克扣。若有人战死,十匹绢布,十两纹银,一个不漏的送到家,保你孤儿寡母有人养。”
舒宜只说了这么多,事实上,也无需再说其他,她方才的三口箱子、三句话,已经让各个将领两眼放光,心潮澎湃。
这个点子是舒宜提的,闻岱也很赞同。要舒宜说,该谈钱的时候和属下谈情怀,就是耍流氓!这时节投军的好男儿,哪个没有保家卫国的情怀?若是为将者还要克扣搜刮,从士卒身上刮钱,那可真是良心坏透了。
而闻岱在这方面的信誉一贯很好,在军中,他麾下粮饷是有名的从不克扣拖延,足额发放。甚至有次司库的军饷送完了,闻岱自掏腰包,预先给士卒垫付。
舒宜这次做的,就是把闻岱日常给士卒们的好待遇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辅之以视觉冲击。
她一句花巧也没有——事实上,也不需要——只是告诉将士们:你们安心上前线打仗,后方钱粮、物资……一切都不必担心。
虽然有点像个到处跟人喊“我有钱!”的土大款,但很明显,将领们个个都饱受激励。散会之时,甚至有人眼含热泪,恭恭敬敬地上前给舒宜鞠了一躬。
舒宜忙连连摆手:“不必不必,都是闻将军高义。”
她甚至想跳到闻岱身后,闻岱却噙着笑意,伸手在她腰后一扶,让她站稳。
等人散尽了,舒宜才压住脸上的红意,抬头疑问地看向闻岱。
闻岱什么也没说,只道:“你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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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黄沙茫茫。
远远能望见一队突厥兵逐渐向朔方的方向而来。突厥人善骑射放牧,从小都是马背上长大,行军风格也受此影响,多骑兵,少带甚至不带辎重,行进速度很快。
这支万余人的突厥队伍也没带什么后勤物资,只随着军队赶了几千匹好马。
好马难得,也难驯。他们迟了一步,如今才赶来朔方,就是为着这几千匹马。
闻岱选择的扎营处在山腰,舒宜便在营内,居高临下,一览无余。
受北方地形所限,没有树木地形遮蔽,闻岱也干脆不费心找地形埋伏。他的骑兵就在山下开阔处,朔方城西南面。
而大军一路从东南方向北伐,闻岱还派人大张旗鼓,在朔方东南五十里处扎了座假营盘,声势浩大,将朔方城的视线吸引过去。而当要去朔方的突厥人看见闻岱的踪迹那一刻,也就是开打之时。
所谓请君入瓮,不外如是。
突厥士兵虽精悍,长途跋涉之下,已经感到疲累。加之天性散漫,军纪也并不严整,全军骑马一路疾驰,卷起滚滚烟尘。
他们已经能望见朔方绵延的城墙,精神气顿时一振,打响呼哨,提高了速度。
就在此刻!
就在他们最放松,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一支骑兵飞也似从斜刺里杀将出来。
这在对方情报之外,突厥人一惊之下,大哗。
不过突厥不愧是马背上的狼群,片刻,便调整阵型,严阵以待。
就是一呼一吸的功夫,闻岱已率军冲到,两军之间再无缓冲地带。
太快了,甚至来不及反应,舒宜只看着那面代表着闻岱所在的大红色闻字旗一直顶在骑兵最前,如离弦之箭,又如燃烧的闪电,顷刻间就将突厥人的阵营撕开一个口子。
这可是凭着精锐骑兵,以闪电战术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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