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心提醒，不想让他白费功夫，也就是向言知道他找不出线索。

这种情况可能是向言率先找到了线索，所以才会笃定，他没有办法找到丝毫线索。

或者更甚至知道了凶手，并不是黎婉清，才提醒他不要找错方向。

其实……纪宁更偏向另一种。

就是出于向言恶劣的作怪性格，阴阳怪气他。

嘴里为他考虑，可心里想说的分明是“反正怎么努力，你这个笨蛋也还是找不到”

淦！

分析着分析着，这个火气就上来了。

不过，纪宁也想到了。

那就是，最坏的结果……向言自己就是凶手。

究竟是哪种情况，就要看在这个房间里能不能发现关键线索。

想到这，纪宁突然发现，向言那句话一定是故意的。

故意扰乱军心，打散他的步伐！

想到这，纪宁顿时背过身，向着那个举着玻璃香水瓶的男人，狠狠丢了个白眼。

向言：？？？

怎么好心提醒这小呆猫也会被瞪？

向言“当——”撂下手里的香水，准备过来，黎婉清却像是被声音和那瓶香水吸引，从床尾起身，走了过来。

她痴痴地，望着那瓶香水。

透明的玻璃泛着淡淡的橙黄，香味浅淡逸散在小小的天地，将两个人笼罩起来，瓶身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起来算不上精贵，但香味却很雅致。

“这瓶香水……是我最喜欢的，是佛手柑的清香。”她透过香水瓶，不知道在怀念什么。

向言一听，估摸着这瓶香水是段应商送给她的，现在被他拿起来，黎婉清睹物思人，随口安慰了两句。

“你别伤心，段应商送你香水也是想哄你开心。”

说完，拍了拍黎婉清的肩膀，朝着蹲着的人影，头也不回地走了过去。

黎婉清却像是更愣了，还带着些许悲哀，她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眼神落在镜子上，望得出神。

她捏着那瓶香水，直到手指变形扭曲，也没有松手。

佛手柑的芬芳，隐藏了一句喃喃自语。

“段应商，他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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