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手腕上的伤口可比这次深多了,当时也没见他疼成这样。
“我那有洗脸巾,单手就能拧干,等下回去我拿点给你。”
一句话,把南怀璟给说愣了,脑子里开始盘旋各种会让她心疼的方式……
回到家,进了院子,南怀璟锁上门后,就追上了她的脚步跟她并肩一块上楼。
楼梯不算宽,他还一个劲地往鹿笙那边挤,别说手臂的布料能蹭到她了,他那包着纱布的手背都好几次蹭到了她的手。
鹿笙压着心底的好笑,站住脚。
南怀璟已经一只脚迈上台阶,他把脚收回来,跟她一块儿停住,表情茫然,语气无辜:“怎么了?”
一段时间下来,他演技有明显的提升。
鹿笙没说话,抬手把他的肩膀往右边推,可惜南怀璟却只身体往□□了点,两只脚却一动不动。
鹿笙‘作气’的锤了下他的肩膀,然后就听他“啊”的一声。
是的,他在所有会让她心疼的方式里选了最直接的一种。
他抬手,给她开车门时还透白的纱布上,这会儿已经有血渗出来。
果然,鹿笙忙两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怎么又流血了?”
他把责任全推她身上:“刚刚你砸的。”
鹿笙:“……”
刚刚她砸的是他的手臂!
鹿笙拧巴着一张脸,抬头看他:“你怪我。”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南怀璟连连摇头:“没有,是它自己流血的,我没怪你。”
要不是这血是真血,鹿笙都想把他的手给甩开。
可是怎么办,明知道他的疼是装的,可这血是真的,重点是她很心疼。
下午给他包扎的时候,鹿笙没有问他缘由,这会儿,他又是嫌疼,又是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鹿笙不得不怀疑了,她眼睛眯了眯:“你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
见她这么问了,南怀璟别开视线,因为心虚,他眼神闪躲着:“镜、镜子碎了。”
刚刚还觉得他演技不错,这转眼的功夫还结巴上了。
鹿笙问:“哪里的镜子?”
他抿了抿唇,“卫生间里的。”
鹿笙没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好好的,怎么会碎?”
他稍稍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说:“被我拿下来不小心就、就碎了……”
“不小心?”她声音里全是质疑。
一口气提到心口,本来还想“嗯”的,大概是知道瞒不住了,他语顿了一下,微微提着的肩膀随着他轻呼的一口气,塌下去了。
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坦白了:“我故意的。”
她就知道!
“你鬼心思还真多,”她问:“那你卫生间没热水呢?是不是也是假的?”
谎言一个个被拆穿了,他索性也不瞒着了,他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嗯。”
又是苦肉计,又是美人计的。
鹿笙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就觉得好气又好笑。
余光瞄了眼她的脸色,他吞咽了一下,带着试探与小心,声音低低的:“你别生我气了,行吗?我以后不敢了。”
鹿笙故作严肃:“不敢什么,不敢耍这些小聪明了还是什么?”
“什么都不敢了,你不喜欢的,我一个都不做了,”不止,他还说:“许洲远那边,我也说清楚了,以后我不会顾及他的感受了!”
这话说的,让鹿笙啼笑皆非:“义气不要了?”
他摇头,摇了好几下:“不要了。”
之前把她推开,推的那么大义凛然,这会儿可好,唯一的朋友说不要就不要了。
幸亏许洲远不喜欢她,这要真喜欢了,她还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鹿笙又心疼又作气地睨着他:“朋友都不要了,那你要什么?”
他几乎想都没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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