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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若是郗荣能操控那数十万死士,定然会是最好的局面,可是她需要更多的魔力,还要同时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郗荣席地而坐,将黑玄放置一侧。那令牌离了黑玄,魔气不被压制,立即在郗荣的手中强盛起来。
“郗荣,你若是真要这样做,或许就真没回头路了!”白南拦住她,“一定还有其他办法,我们再想想。”
二人相识这么久,郗荣还是第一次听他叫自己这个名字,当下还觉得有些意外,接着道:“你多拦我一瞬,灵宿在里面便多一瞬的危险。”
这时,白朝在一侧忽然笑起来,他原本是坐直了身子,这会儿笑得直接倒在了地上,“碧落星君,你慢慢享用,那原本就是魔尊要留给你的东西,除了你,别人都用不了,据说当年,你的姨母便是靠着这块魔石成功的入了魔,从驱魔一族的族长,变成了万魔敬仰的魔尊。”
“白朝!”白南气急了,却也对他说不出难听的,“你能不能别说话!”
“郗荣,你清醒一点,你没听他说吗,你父亲当年……”
容华将他拉至一侧,眉头紧锁,却也只能无奈道:“让她试试吧。”
不等他说什么,郗荣已经将那令牌放置身前,入了魔元之境。
她的意识走过一条条尸骨堆砌的长廊,两边皆是枯如树枝的手臂和手指,像是地狱讨债的恶鬼,振臂欢呼着,期盼着她自甘堕魔。
随着入境的深入,她的意识也越来越难保持一开始的清醒,像是被那些挥动的手用无形的力量将她一分为二,一半昏沉,一半坚持的在对她说。
不能入魔。
不能停下。
不能生出邪念。
……
灵宿他,在等你。
她逼迫自己踏上粗糙的台阶,每走过一步脚底便多出一块血印。她一路踩过了皑皑白骨,如今又是用血土筑起的台阶,成魔的路上总少不了这些,亦如她从前的日子一样,血流成河,白骨堆砌,明明都是杀戮铺成的路,通往的却是两条完全相反的方向。
郗荣不知道自己在里面走了多久,这台阶一层接着一层,总是望不到头,她只能机械的往上寻着出口,走到最后那一半的坚持也只剩下最后一句。
灵宿他,在等你啊。
不知走了多久,她一步没有迈稳,摔倒在了这一片黑暗中,再想爬起来,却感觉身上有千斤重。而如今唯一提醒她还有意识的东西,便是她胸口隐隐作痛的封印。
她挣扎了一下,第一次没能起来。
第二次。
第三次……
“就到这里了吗?”她听见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如果再看不见光,是不是就会被永远的困在这里了?”
她越往上走,那封印便会收的越紧,流动在筋脉里的东西像是要决堤的洪水,找不到一个通畅的发泄口,只能硬生生的堵在那里,活活像是要将那封上的筋脉生生冲开。
郗荣笑了一声,声音打在四周看不见的屏障上又多方弹了回来,叠音一声夹着一声,使得这个地方看上去更加的诡秘莫测。不过歇了片刻,她脚下便又开始动了起来。她觉得自己腿上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走的万分艰难,最后只能手脚并用的往上爬,无论再难,再痛,她都告诉自己。
绝不能在此处停下。
她恍惚间,似乎看见玉泽上神在前面看着她,像是她小时候摔倒,他都会在旁边心疼的喊她一句,然后再鼓励她:“试着自己爬起来,不要哭,你可以的,阿荣。”
这样的场景,她在黑虎山也见到过,只不过这次见到的比那次更加逼真。
郗荣心里笑了一声,魔像不愧是魔像,若是不够真,怎能引得人堕入魔道?
她垂着眸,朝那个幻象上缓缓爬过去,心中已没了第一次见到他的那般酸楚。
“父亲,你说过,我从不会令你失望,对不对?”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站在那个魔像面前,朝他轻轻地笑了笑,而后抬起手,摸到了玉泽上神的脸,连触感都极其真实,早就冰冷麻木的手上甚至还传来了一丝体温的温热。而后她缓缓的闭上眼,用力的将他一推。
她走过得地方有无数鬼魂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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