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服的,一副安享晚年的模样。
郗荣已将自己打理妥帖,走近羡慕道:“婆婆可真是好福气啊,这两个小辈人都不错,不然让他们留下来陪你好了?”
俩人听了也不怕,芳珠笑道:“若是婆婆愿意,我俩愿意留下来陪您的,给您干活,好好伺候您,您也不用在这亲自分汤了,就坐在旁边看着我们就行了。”
婆婆虽然一脸享受,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道:“去去去,我老婆子谁也不用,呆够了就赶紧滚下去投胎去,别在这烦我!”
姜良委屈道:“婆婆呀,整天让我滚,等我真滚了您恐怕得想我了。”
“谁会想你这个整天就知道撒泼打滚的臭小子,滚!现在就滚!”
“好啦好啦,滚,一会儿就滚,您别生气了哈,我再好好给您好好捶会腿,捶完了就滚。”
婆婆瞥了他一眼,从袖口掏出了一根红线递给他,道:“滚之前你俩把这个戴上。”
姜良看了看,有些疑惑,问:“这是什么啊?”
郗荣笑道:“是婆婆给你们从月老那讨的红线,还不赶紧收好!”
姜良一听,喜出望外,赶紧接过红线,不顾婆婆反对又抱住了她的大腿,感激道:“谢谢婆婆!我就知道婆婆对我最好了!不然我再留下来伺候您几年吧?投胎不着急!您一孤寡老人没人陪我不放心!”
婆婆一边挣扎一边锤他,“松开!松开!成何体统!成何体统!谁孤寡了!谁孤寡!赶紧滚,滚去投胎!别来烦我老婆子!老婆子我不过是不想你再把你心上人弄丢了来我这扰我清净!”
芳珠在一旁边摸眼泪边帮婆婆拉起姜良,又跪下磕了好几个头,被婆婆骂了一顿才肯起来。
很快芳珠的安排便下来了,是南方一处县衙家的千金,一生必是顺风顺水无病无忧。二人辞别后,郗荣也没有陪婆婆多长时间,虽然黑玄收住了刀上的戾气,但毕竟伤的是要害,呆的久了难免会露出马脚。
临走前,芳珠心中感激,便把身上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物件——那块半月玉佩赠与了她,说希望能赠与她好运,早日寻得良人,郗荣再三推脱,最终还是拗不过,收下了。
少了守月跟在身边,她多多少少的还有点不习惯,这个小跟屁虫从小就喜欢粘着她,就算是她总是喜欢把他的小脸捏成各种形状,只要她甜甜的冲他一笑,月牙弯弯的眼睛带着闪耀的光,他立马就忘了方才自己受的蹂|躏,继续屁颠屁颠的跟在她的身后。
反正,这大概就是本事,长得好的本事。
出了地府,灵宿正在山外等他,像他这等风姿的人,就算是身处幽暗的地狱,也能凭一己之力使所在的地方变得明媚鲜亮起来。
他在看别的什么地方,她冲他招了招手,喊道:“灵宿!”
其实她更想叫他许煜,也许是先入为主的思路在作怪,她总觉得那个名字明明更符合他的气质。
灵宿转过身来,朝向他走来的郗荣笑了笑。她走的不疾不徐,脸上挂着笑意,他手中拿着另一半的半月玉佩,晃了晃,道:“不辛苦,我这边没什么收获,也没帮上什么忙。”
“我知道,”郗荣道,“我给找到了,事情进行的比想象中顺利。”
她脸上笑意愈发浓了起来,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也许是因为进行顺利的事,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但她显然没有注意这个问题,自顾自的从怀中掏出那块半月的玉佩,还想分享一下刚刚转到自个儿手里的东西,却发现那上面沾了点血迹,又悄默声的给塞了回去。
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涌了出来,她没忍住,咳了两声,随着上来的那口腥甜也让她咽了回去。
灵宿上前几步,轻声问道:“怎么了?”
郗荣赶忙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地府太阴冷,许是冻着了。”
灵宿皱了皱眉,有点不太相信,“在那寒山上待了上千年,还能被地府这点阴风给吹病了?”
她说瞎话一向连草稿都不怎么打,张口就来:“此风非彼风,那寒山的风冷的是身,这地府的风吹的是魂,自然是不同的。”
灵宿一脸“信了你的鬼话”的表情,忍住想提醒她她是神仙,没魂,只有元神的冲动,无奈的笑了笑,微微弯了弯腰,对她伸出手。
“走吧,阿荣,凡间的风比这里要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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