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死不了。别的不说,这个咒印在关键时刻总能派上些用场,事到如今她反而觉得应该感谢一下天君这个决定。
冰冷的湖水灌入鼻腔,避水咒起不到任何作用,郗荣现在就像个落了水的凡人,下落的速度因毫无浮力的阻止而降的飞快,这时与其说她是掉入了水里,不如说她是直直的掉入了一个悬崖底下。
她在入水的前一刻给白南传了信号,大底内容是:我掉水里了,等你忙完了记得过来捞我一下。
白南给她的羽毛信物有许多,传话确实是方便的很,而她上次给他传的内容是:速来良景镇,这里有个妖物我搞不定,需要白南上神过来搭把手。
她任由自己下沉了大概四五丈的高度,而后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往岩壁上用力一插,下落的速度受阻了一些,而后她又往下掉了大概一丈的高度,终于是停下了。
湖底漆黑一片,一眼看不出这湖有多深,她控制在这个高度一是怕旦古不放心,会在上方探查到她,二是她怕自己完全掉下去了再增加白南的救援难度,这弱水会抑制神力,要在这水中拉出一个人来,想也知道肯定不怎么简单。
只是,接下来她得吃些苦头,在这种情况下,溺水的感觉会格外的难熬,想到自己可能坚持不了多久,她又将衣物上的绑带与那匕首系在了一起,以免她昏死过去后再摔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万一就这么不死不活的在这水里泡着睡上个千年万年的,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被这水溺的头脑发昏,手上的力气已经不自觉的松了下来,几乎全靠那条纤细的绑带撑着。
不知何时开始,她手上的紫玉戒指开始一闪一闪的发出妖异的光芒,那光在湖水的折射下显得更加璀璨夺目,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好似是有了一些力气,但那股力气瞬间又会被这水吸食殆尽,她勉力睁了睁眼,忽的发现自己上方射入的月光晃了晃,而后自己的腰身被一只大手拦住,她浑身一紧,努力抬了抬眸,心道:难道是……白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唇瓣便被一个冰冷而柔软的事物附了上来,她微微一愣,脑中空白了片刻,忽的反应过来自己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情景之下,浑身一僵,这才彻底醒了过来。
这绝不是白南!
因水中光线极差,郗荣看不清那人长相,几乎要惊呼出声,她一张口,反而使那人吻的更深,同时一口温热的空气被那人从口中渡了过来。
她又奋力挣扎了几下,在这水下待的时间太久,四肢都被冻得有些麻木,挣扎的力气并不算大,而且那人抱的实在是紧,她这动不动的与方才并没有多大差别,反而还多从那人嘴里吸了几口气。
她脑子嗡嗡嗡的,活了四万岁了,第一次与人唇齿相交,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但任凭她再想冷静,此刻也无法真正冷静下来,此刻她又羞又恼,就算是为了保命,她也绝不想陷入这种状态里,那人一只手死死的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扳着她的后脑勺,挣扎无用,她便在那人嘴上咬了一口。
她这一口下去,说实话并没分什么轻重,铁锈味随着下一口气渡到她嘴里的时候,她居然还稍稍觉得有些抱歉,觉得自己下口重了,但那人只是动作顿了顿,随即水中划过一闪而过的光亮,但却让郗荣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漆黑明亮的双眼,只一眼便就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灵宿?!
不对,他受了伤,按理说应该会在妖界等她去约他一起,虽然是她骗了他,但他答应过的事情应该不会随意反悔吧?
那难道是,许煜?
也不对,许煜虽然是灵宿的分|身,但却是一个凡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因为太过震惊,她完全忘记了挣扎,只愣愣的看着他,但不管是谁,看见那张脸的时候,她心中竟然稍稍松了口气,而与这张脸一起看清楚的,还有水面那些黑压压的虫群。
旦古居然还没死心,那他又是从那里进来的?
众多疑虑盘踞在心头,引得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他给她把气渡足了才终于松了口,他示意她将匕首松开,要带她去湖底的方向。
她愣了一愣,随即将那匕首拔下,与他一齐掉了下去。
说是掉下去,但她这一道上被他护的很好,甚至落地的时候她都感觉是他先落下然后接了自己一把。
这湖底漆黑,看不真切方向,但他好像是留下了某种印记,使他们能一直沿着一个方向前进。在这期间他一直牵着她的手臂,与这冰冷的弱水不同的是,他的手掌很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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