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制毒,将自己彻底隐没到了三界的某个角落。
舞风道:“你制成了这三界最毒的毒药,连毒王印伤都赢不了你,我很想知道,明明你那日已经输了,可为何之后毒王又会向世间宣布纠正了那日的结果,而且还是在风谷发生那样的事之后。”
“你果然是,风谷的人。”守宸颓然的坐到地下,满身的狼狈。
“难为你还记得这个地方,”舞风轻笑道,“风谷的人,这世间只有你能救,那是你的毒,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救我们!”
守宸喃喃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
“难道你要说,风谷的事你不知?我们的村落就在你们山脚下不远,我背着我的弟弟,跪在你的门前求你,可你连见一面,都不肯!”
守宸狠狠的咬住自己的嘴唇,将那里咬的血肉模糊,顿了片刻才道:“因为我……根本制不出淬魂的解药。”
淬魂。
这个毒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一个是祥云宫里守宸和他的两个心腹,一个是早已销声匿迹不知死活的毒医印伤。
世人皆以为那日他败了,认为印伤后来的认输,不过是为了给自己隐退找的借口,卖守宸一个面子。其实那日是守宸主动认输,因为他知道,自己手里的毒药根本无解,此毒誓他根据草木界的一种咒术研制出来的,若是为了一场比试,就让他牺牲掉宫里一个人的性命,那他宁愿承认自己输也不愿看着自己的弟子眼睁睁死在自己手下,而且,治不了自己能救的毒,这对医者而言,本就是另一种形式的失败。
所以他在印伤走后便自行闭关修炼,而且留下一句话,再不接收中毒上山之人,以免这段时间再惹上麻烦,不过这件事在他闭关完成之后便已经更正,凡是还是要将救人放到第一要分上,可那已经是风谷出事许久之后了。
鲜少有人将印伤与守宸比试的事与风谷的惨案联系到一起,直到守宸后来看到风谷所中之毒的症状,他才如遭重击,他反复确认自己已经将所有有关淬魂的东西销毁,可每当想起那页记载风谷毒性的纸,他都会惶恐不安到整夜难眠,而舞风的话,也正印证了他的猜测。
“我不知道,我的毒不可能传出去,”守宸虽这么说,可他知道,再怎么辩驳都是徒劳,自欺欺人了这么多年,这件事终于还是在他心里重新揭了起来。
他明明已经销毁了他可以销毁的一切,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个风谷的人,是他在那人很小的时候就将他带上山的一个童子,另一个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老翁,这两个人都不可能是这件事的幕后推手。
“你若是还不明白,那我便告诉你,你身边的那个名为阙风的童子,他的母亲,因为勾结外族私盗我族圣物而被乱棍打死,所以阙风才会流落街头无人理睬,偏偏你大发慈悲的把他带了回去,又偏偏你让他看见了淬魂的方子,所以将这毒,被他投在了风谷上游的溪水之中,我族中人,皆死无全尸,都是拜你所赐。”
“不可能,守宸大声道,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会知道这些,难道你……”
“不错,”舞风无力的笑了笑,看向他的眼神却阴森可怖,“是我亲眼所见。”
“我入魔就是为了屠你满门,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这些年魔尊让我等,我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
她说到激动处,身子用力的拱起,反而扯到了伤口,而后重重的咳了一声,守宸这才反应过来,旦古已经不知何时逐渐挣脱了那离火,正冲他而来!
刹那间,守宸正欲将朱雀留下的葫芦再一次举起,却被他一掌打乱在地——原来在他惊慌失措的这段时间,寻尸虫竟被他不知何时聚了起来,将这两重结界给钻了个缝隙,他赶紧将周围的结界修补牢固,又待伸手去捡那丢在界外的葫芦,却被那些寻尸虫抓了个正着,守宸一声惨叫忍着剧痛将那葫芦拿了回来,又将手上的虫子用离火当场灭在了手上——只是这一瞬间,守宸手上的皮肉便掉了大半。
舞风边咳边笑:“旦古!冲进去杀了他!用你那些恶心的虫子,吃尽他的血肉,让他像我的同族一样,像我弟弟一样,被活活的啃噬殆尽!快!”
旦古这会儿虽然已经挣脱了,可身上还受朱雀封印的影响,行动不是特别敏捷,守宸看着自己这血肉模糊的手臂,想到自己做下的孽,心底感到一阵悲凉。
“若是如此,便可以消解你心头的愤恨,那我愿意替你的族人,偿命,”守宸道,“只要我这样做,你便愿意弃暗投明,改邪归正,我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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