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之后,傅平安虽没醒,却皱起了眉头。
任丹竹道:“陛下好像不爱吃这个。”
但至少有了反应,洛琼花和琴荷都很惊喜,这下对任丹竹的信任增加了一些,任丹竹则拿出一排银针来,说:“再由臣施针看看。”
洛琼花看着这长长的银针,感觉心都揪成一团,一排银针插满手臂,傅平安终于幽幽睁开眼睛,口中吐出沙哑的声音:“……有点疼。”
洛琼花忙道:“醒了醒了,快拔了快拔了。”
任丹竹道:“娘娘您看,这就是起效果了。”
傅平安张口还欲说话,但口干舌燥,一时发出不声音来,琴荷忙端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将陛下扶起喂了几口,同时说明了下情况:“陛下今晨无故昏睡,奴婢找了任太医过来,施针之后陛下醒了。”
傅平安道:“拔了。”
任丹竹忙乖乖把银针拔了。
傅平安问:“现在是几时?”
琴荷道:“已经日中。”
傅平安又问:“谁过来问起过了?”
琴荷道:“只千秋宫派人来问过。”
傅平安道:“那你们怎么回的?”
琴荷道:“皇后娘娘叫奴婢对外称是她染了风寒,所以太后那边叫陛下早点回朝阳宫,免得被过了病气。”
傅平安一愣,望向一边的洛琼花,见洛琼花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她,颇感慨道:“辛苦皇后了。”
这才刚进宫,就要帮她收拾烂摊子。
昨日睡前,傅平安心里其实还想着,洛琼花虽年少时看着还算早慧,但如今看来大约是生活较为优渥的缘故,人有些过分单纯了,也不知道能否适应宫中生活。
今日听闻了早上发生的是,傅平安便没有了这样的担心。
她用颇为鼓励的目光看了洛琼花一眼,然后对琴荷道:“服侍朕起来吧。”
不知是不是因为睡饱了,用完膳后,觉得头疼的症状都减轻了一些,换好衣服之后,傅平安屏退宫人,与洛琼花两人留在房内,准备嘱咐一些事情。
她先开口:“今日你称病,其实是很有害声名的,真是委屈你了。”
洛琼花又不是傻的,当然也知道,毕竟她过去也参加过婚礼,有时就因为嫁人者第二天打翻了一只碗,都要被亲戚邻里议论一番的,她作为一国之母,婚礼第二天就生病,听起来着实是不太吉利。
但她满不在乎道:“无所谓,反正不要当着我的面骂我就行。”
傅平安又忍不住笑了,但是随即正色道:“是有可能当着你的面骂你的。”
洛琼花:“……”
她面上忍不住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那么过分?”那不是比她老家的亲戚长辈还过分么?
傅平安道:“还有,婚礼有些仓促,也委屈你了。”
洛琼花听到提及婚礼,脸颊微烫:“也……也不仓促,我觉得已经很盛大了。”
傅平安细细瞧了下洛琼花脸上的神情,见不似作伪,更觉得对方可贵,如此,分辨神情的同时,也细细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形貌。
卸了妆,原本的模样便展露出来,确实是一位姿容绝佳的美人,粉面桃腮,肌肤娇嫩,双目似一泓秋水,高鼻添几分英气,只乍看一眼,便觉得气质轻灵,似春日桃花。
当日征采官递上来的名册,竟也不是完全作假的。
就是说气质娴静端雅这件事可以再探讨一下。
傅平安边观察着对方,边又说:“待会儿去太后宫里请安,太后可能态度不好,你不要同她说话就是了。”
她一顿,又说:“你在宫外应该也听过一些传言,对吧?”
洛琼花知道这传言,想来应该是指陛下和太后关系不好,太后称病不出宫,实际上是被陛下软禁了这件事。
但这事理论上是宫中秘闻,她该不该知道呢?
她面露犹豫,傅平安却道:“你有话直说,昨日之后,我们便才是最亲密的家人了。”
洛琼花便道:“听过一些……说陛下和太后娘娘关系不好。”
傅平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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