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丝毫没有血色。
窗户大开着,风呼呼地往里面灌,卿浅也没有在意。
江如练先放下食盒,三两步走过去关上窗。
“脸色怎么这样白。”她没多想就把手背贴上卿浅的额头,试探体温。
没有问题,但江如练还是不轻不重地数落道:“虽然天气暖和了,可今天风大,师姐这样吹也不怕头疼。”
卿浅每次头疼都要难受好久。
“吃汤圆。”卿浅答非所问,递来一只干净的勺子:“你不吃吗?”
转移话题的痕迹太明显了。
江如练失笑,敲了敲碗壁:“只有这一碗。”
然而卿浅很执着,直接把碗推到两人中间:“可以一起吃。”
她满眼认真,光这一个推碗的动作,江如练就拒绝不了。
对于羽族来说,投喂伴侣和分享食物都是难以抗拒的亲密活动。
于是接过勺子,舀起一颗汤圆送入口中。
对于凤凰来说,桃夭书院的伙食只能算一般。
但她看见卿浅从同一个碗里舀汤圆吃,甜蜜的滋味就漫上舌尖,回味无穷。
甚至勾出了心底的悸动,余光不小心瞥见卿浅眼角的小痣,都能教一颗心跳乱节拍。
江如练索性聊起工作,强行让自己冷静。
“自毁妖丹这种事,没有血海深仇做不出来。而且青蛇同伙的能力极强,无论是布阵还是术法都很优秀。
趁张风来不备、救走青蛇不是难事,为什么非要选择玉石俱焚的结局?”
吃饭的时候还要想这些,卿浅舀汤圆的动作微顿,乜过去一眼,冰凉凉的有些刺人。
嘴上却很是配合地回答:“除非她本来的目标就是张风来。”
假装被俘获是掩人耳目,好让所有人都降低警惕。
江如练点点头,顺着这个思路分析下去。
“张风来之前不在妖管局,我都是提前一天才知道他会来桃夭书院。
可青蛇很了解,她还知道我在妖管局做什么,清楚我的脾气。”
甚至清楚该如何困住江如练,好引卿浅来救。
卿浅搅动剩下的几颗汤圆,思索着开口:“这些都是推测,需要证据支持。但基本可以确认,我们这边有内鬼。”
否则无法解释,青蛇是如何拿到这些信息的。
光是江如练也就罢了,可卿浅才出关不久,许多人甚至不知道她在妖管局。
怎么能确认她一定会跟着江如练来?
想起昨晚的现场,江如练又问:“还有烧毁藏书楼的火。有如此实力的人,师姐以前见过吗?”
她问起来还没完没了。
勺子与瓷碗之间相互碰撞,发出叮当的脆响,和卿浅现在的心情一样乱。
卿浅吃完嘴里的汤圆,才慢吞吞地说:“师尊从前与一只祸斗定过主仆契,不过我没见过她几面,更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
祸斗,狼形妖怪,最善控火,出必天下大乱。
所以江如练不假思索地否决了:“以白云歇的性格,她死前必定会让祸斗自尽。”
祸斗和其他妖怪不一样,他们是天生的好战分子,极端厌恶人族。
而白云歇是个没心没情的,不会放任不安定的因素留在世上。
卿浅垂眸不置可否,反而聊起别的来:“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师尊如此厌恶?”
说起这些陈年旧事江如练就气,汤圆都不吃了,忍不住告状:“她每次看见我都要逼我喊她师尊,否则就要罚你抄书。”
白云歇是她最讨厌的人之一,说不上来的讨厌。
如此出言不逊,卿浅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弹她脑袋瓜嘣。
“……师尊从来没有罚过我。”
江如练皱眉,委屈地嘀咕:“因为我每次都喊了。”
她从小就忍辱负重,咬紧牙关与这个满肚子坏水的女人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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