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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以。
这个下意识冒出的答案让他们三个人都沉默了。
父亲看了他半晌,终究问出了口。
——你的人生,要选择怎么活呢?无所谓?
钱司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人生,如果再没什么目标和方向,只会是身体活着,人可能已经死了。
22岁死,80岁埋。
谈话陷入僵局,不欢而散,父母说给他时间,让他考虑清楚,可这个问题突然被他重视起来后,反而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轻易下定论了。
一个什么样的目标呢?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呢?自己人生的意义又应该怎么被定义?
就在他虚头巴脑还想这些的时候,颜研的出现告诉他,自己在考虑的人生,生活,到底多么地脱离人生和生活。
日子是要一天天过的,目标也并不是只能有一个,想一想每天是不是让自己更好,是不是在活成自己更喜欢的样子,要比每天去想我的人生意义何在这种虚想更实际,也是真的更有意义。
看她如此努力的热爱生活,又怎么好意思觉得生活无趣呢?
况且有她的生活如此精彩,每一秒都充满期待,又怎么会不热爱这样的生活呢?
或许这么说有些矫情,但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即便以后颜研不会和他在一起,他也可以接受。
只要她是幸福的。
车子停在颜研楼下,地址还是他在合同上看到的。
老小区虽然路不太好走,但绿树茂密,将路灯都隐了大半。
十一点四十九分。
钱司停好车,告诉自己,十二点就叫醒她。
安静的夜里,隐隐有虫鸣传来,颜研缓缓滑动了一路,最终还是咚得一下,倒向了中间。
颜研猛地惊醒,入眼就看到钱司双手捧着什么的姿势对着她,表情有些惊讶,看到她醒了,姿势都没变化。
“你这是……”
“你刚才突然倒过来,我怕你碰到头。”钱司解释着收回手。
颜研脸一红,又突然笑出了声。
“不好意思,但是想了下还是觉得好好笑,哈哈哈哈哈!”
钱司也觉得有些好笑,稍微打开一点驾驶座的窗子,歪头笑了一声。
“你是不是吓到了,”颜研忍住笑,想了下刚才的场景,“刚停好车,咚地一下,一个披头散发的黑色大脑袋砸了过来哈哈哈。”
钱司笑着把衣服拉过来收到后排,“吓人倒不至于,就是一下子怕你碰到头,又怕把你弄醒了,一犹豫就变成了这个姿势。”
颜研看着他双手捧瓜的动作,笑得没了力气,缓了一会儿才说,“比突然打呼好多了,那才是真的社死啊!”比双下巴看人还社死!
“下次我拿个颈枕备在车上,你睡着能舒服点。”钱司侧身支着头看她。
颜研拒绝的话呼之欲出,但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又说不出口了。
——也不能老是让你接啊,姐姐这回欠你两顿饭了,好好想想吃什么。
——哎呀,千万别有下次了,我这脸往哪儿搁,今天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下次我一定注意,可不能再有下次了,都得砸脑震荡了哈哈哈哈。
……
无数的说辞可以在这时候将他们的社交距离拉开,此时说出这种话,相信聪明如钱司,也明白这是她想要撇清关系的意思。
她的保护机制已经在提醒她要采取行动了,但颜研不想这样做。
钱司为什么大晚上出现在三二一,刚才盖在身上的衬衣又承载着对方什么样的心情,还有之前的种种。
颜研扪心自问。
这样真挚的感情不容许她以如此敷衍的说辞去拒绝,更何况她根本不想拒绝,更不想和他拉开距离。
试一次。
颜研告诉自己,安抚她不安的自我保护机制。
我们试一次。
让以后想到这个人,这段时光,这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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