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随心所欲啊,可知我在外边费了多大力气。”
说着,男人眸中眯起危险寒芒。极想让戒中陌刀,与他脊中的天生骨剑对上一场。
宴荀目露些思索之色,从容的于舟顶站起,朝人拱手告罪:“有劳了。”
男人鄙夷的冷哼一声,抬手往上撩了撩衣袍,才恶劣的笑开:“不愧为一宗的脸面,肆意成这般都有人给你兜着。”
“我……”宴荀支吾出这声,想给自己找个合理的解释。
可片刻后,才发现确如人所说。
他没考虑到后果,只凭借着股不服的战意,就祭出了斗阙。
就像他也没顾及人的喜不喜,就好为人师的强拉着人说了那么一大篇。
瞬间,一股想要避开的情绪夺占了宴荀的所有思维。
他从未有过如此急迫,暗了眸色的朝那人拱手微欠身。
“抱歉,不会再有下次了!”
说完这句,便在遍寻不到宗主的身影之下,于舟顶遁走了身形。
徒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片刻后,又恢复为寻常。
毕竟这个剑修,也不是个惯融于喧闹之人。
而且,大伙也都毫发无损的出来了。
所以,仍是带着颇多感激朝虚空里鞠躬,敬了番谢意给那消失不见的剑修。
然后,又拱着手的转移了方向,朝下边符修也鞠了一躬的表示谢意。
被问责的原主既已不再,男人也大觉无趣的开始在舟上人群里,寻找张熟悉的脸。
他故作大方的放她离开,却又太低估了思念磨人的滋味。
不过短短数日里,就升就服被整个世间给遗弃,在安静等着腐朽消亡之感。
他已追溯不清自己究竟是在何时深中了这个女人的毒,却知道他有挣扎过一次又一次。
但凭他用尽了力气,却还上挣扎不开。这感觉,真另人绝望!
是以,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只能高仰起头,将所有狼狈都敛藏,不让自己输得太惨。
船尾的女修,全都维持着个拱手的姿势往下鞠着,一抬头便对上了双糅杂着复杂的眼。
仿佛在无尽的破碎上,堆砌着满满的傲慢。
原本一幅如此的容色,当极易引起人目光的惊艳追随。
但她们一想到这人在宗门私下里传开的风评,就畏惧着避开了眼。
虽平日里干什么都缺少不了符箓的加持,但相较起来,她们还是更喜欢与行事坦荡的剑修与器修为友。
而符修给人的感觉,总有种难以形容的阴诡感。
因为他们可是精通着各种鬼域伎俩,让她们边是畏惧,边又半点不敢开罪。
徐蛮虽是身在人群的后边,却也听见了凌渊与宴荀的那段对话。
见靠前的女修都避开了眼神,低低窃语着些对符修的畏惧。
不由为某人心情一沉。
她并不希望人厌他畏他,反希望人能通过表象看透他些本质。
如不是存心惹上,他也不是太难以相处。就好比进火冢前画符那样,只要开口了,若在他能力之内,也是会答应的。
好吧,这点或许要看心情的好坏。
而这份对符修都不喜,到也不止独独针对凌渊一人,而是囊括了所有符修。
因为在整个修真界里,符修都是种诡异的存在。
一边让另几类修士无比渴望,一边又极为让他们战战兢兢的不愿意对上。
剑修与器修都惯来使器,若遇上战开,至少还可摸清规律的正面开打。
可一旦与符修对上,却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刻会使出什么手段。
也正是因为这份不确定,所以大部分修士见着符修都惯来的避让三分。
甚至就连符修与符修对上了,也不会轻易的交手。因为不了解对方手中会有些什么符,又是个怎样的排兵布阵,自己又能不能强压一头的破解开那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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