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想念起来。
难道这还不算是喜欢?
他被弄糊涂了。
而且如这样一番分说之下,他们又岂能再在一起?
因这没顶的绝望,他全身骤起冰凉。
浑浑噩噩中,又听人泣音再起,便红着眼的又将只手掌朝人眼下抚去。
“你莫再哭了,我走……我走……”
说完,男人颤颤巍巍的下了床。好几次险些跌倒,又扶着墙壁的稳住身形。
师尊曾说过,是人便有劫。
那劫就像勒在人颈间的绳索,只要争断了,就会海阔天空的不再受缚。
那么,他要用何种办法才能不承受此番痛苦?
要试试吗?
他忍不住升起至暗想法,顷刻便回转身去的掐紧了她喉管。
果然的,使她停下了这般哭泣,他会好过许多。
于此中,他努力回忆起她初次被徐福带来时,他平和的心态。
比起她将来会遭他人身首分离,不若就死在他手中吧。
只要断绝了她的呼吸,她就再也无法说出刺伤他的话,也再不会离开他身边。
他可是位符修,有太多种办法让具尸体,看起来栩栩如生的像她活着时那般。
如此一来,他便终可得平静了吧?
这么想着的下一刻,他更是用力的缩紧了掌。
起初时,徐蛮还因难受而奋起挣扎。
可很快的,她就松开了握在他腕上的手。因为了解,他这人从来咽不下仇。
如果他真能下得了手,便将条命还给他也罢。
可惜吗,当然……
因为她总幻想着,他们虽成不了最亲近的人。却是不是可做个高于主仆之上,类似友人这样的关系。
到那个时候,他们都不会朝彼此要求太多,终于可以轻松的面对。
看来,还真是她奢望了。
而撑着只手臂的男人,看着张胀得几近紫色的脸颊,终是忍不住松开了掌。
大量的气息瞬间涌入,使徐蛮匍匐在床的剧烈咳嗽起来。
可也就在这股难受里,她撑在床沿的一只手背上,有一滴又一滴的猩红滴落下来。
她喘着气息的抬头看去,就见男人的眼耳口鼻,都在往外冒血。
差点被一把捏死的人都还没如何,他这个施虐者反成了这样。
还真是让她感到阵无力。
但她极快甩去了这股不支,抬起双手托高了那张垂着的头。
“要我敞开了说的人是你,如此受不住的人也是。如此无能的家伙,如何能让人信服与依靠……”
边说着,徐蛮边抽出张手帕替他擦拭着涌出的血红。只是无论她怎么擦,也止不住那持续渗出的红。
而男人却任由着她施为了许久,才惨然的荡开抹笑:“……那么,要多久才能学会挺直脊梁,再回到我身边来?”
徐蛮不知怎么来回答这句。
她只想让这个男人稍有成长,却不想他这般的偏执入骨。
他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分明期待的是那种能与他并肩而行,与他同样优秀与骄傲的女子。
她见过很多次,他与傅琳琅聊着符阵,对方轻易就被点拨通透,惹他发笑的样子。
那才是极适合又和谐的相处。
所以,不要太将这种至小伴着长大的情份,看得太重了些
分开久了,总会接受与习惯。
想到这,徐蛮扔掉了帕子,推搡着人道:“别让我瞧不起你,回吧。回去好好休息一番,多想想我的坏。想着想着,那厌恶感总会压过如今这些微的不舍与不惯。”
说着,又扬起些苦笑:“只盼到时候,你能真正对我宽容些,别老这么把手掐到我脖子上来。你说你总是这般待我,让我能作何想呢。……我会恨你惧你,会觉得陪伴了你这么多年也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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