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漾回她倒快,说他放假哪儿都没去,随时可以见面。
事情宜早不宜迟,卿有以跟他约在一家他们以前共事时偶然发现的咖啡厅见面。
出门前,卿有以把准备好的早餐端到了尧未床头,并在旁边贴了一张便利签,上面写着她出去一趟,有事电话联系。
有事写纸条是她们高中养成的习惯,即便是在使用手机通讯很便捷的今天,这个习惯也延续了下来。
那家咖啡厅离谭漾住的地方不远,周围有一所市重点初中和两所高中,平时光顾的学生居多。
卿有以到的时候才八点半。初三备考的学生照常上课,所以咖啡厅如常开放。
她来之前吃了早餐,但担心谭漾不吃东西就过来,于是给他点了一个松饼和两样精致小巧的糕点。
谭漾到的比她所想的要早上许多,她这边刚点完单,谭漾就推门进来了。
卿有以坐在离前台最远的一张桌子旁跟谭漾打招呼。
因为是休息日,谭漾穿了常服。退去了那一层标志着精英范的西装后,他看起来更年轻了。垣久只有设计部对员工的着装没有硬性要求,卿有以上次见他穿常服还是他刚进垣久的时候。
谭漾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他也不看餐饮单,随口点了一杯拿铁。
咖啡厅选用了落地式玻璃窗,正是太阳上升的时候,屋子里十分明亮。
卿有以问:“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你不是也醒的很早吗。”谭漾问,“这么着急找我出来,是有什么事?”
卿有以也不绕弯子:“我记得你父亲在警局工作,所以有事想问问你。”
谭漾抬手,表示洗耳恭听。
“现在还有人做私家侦探么,就调查别人背景什么的那种?”
“有是有,但太少了,毕竟不挣钱。”谭漾抱着几分好奇,“怎么,你想调查什么吗?”
卿有以摆摆手:“主语和宾语弄反了,是我被人调查了。生辰八字,家庭背景,那些猴年马月发生的我自己都不记得的事,全有。所以我就挺奇怪的,按理说这种事是违法的,现在还有这么神通广大的人么?”
谭漾将信将疑:“真调查的那么具体?”
卿有以点点头。
谭漾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就像我说的,私家侦探很少,想要雇他们也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一般人家不可能舍得花钱在这种事情上。你跟调查你的人,是有什么过节吗?”
他的说辞基本证实了卿有以的猜测,她说:“没有,至少没有结过怨。”
那就解释不通了,谭漾想了想,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如果只是家里有钱倒也没什么,我就怕他背后有靠山。”卿有以说,“在沈城有权有势的人,我想你父亲应该会知道一些,所以想请你帮我问问,问他知不知道松亦。”
谭漾抹了嘴角的咖啡渍,表示这个好办。随后他想起了一个问题:“你怎么就知道他是雇的私家侦探,现在的私人信息通过社交平台暴露的更多,除此之外,也有可能是通过局里的人。”
卿有以拿过一块点心:“我基本不用社交软件,排除了网络的可能性。至于局里,这我也想过,所以上网查了一下,发现并不是什么都能查到。就好比户籍信息都归公安管,他们想要调出来很容易,但超出他们管理范围内的东西就比较难查了。所以我想局里能查到生辰八字,但他怎么也不会去查我的生活琐事吧。”
“敢情你还做了功课。”谭漾笑。
“那可不。”
谭漾管服务员要了纸笔,让卿有以把松亦的名字,和她能想到的有关他家庭背景的东西写下来,然后揣到了兜里。
不管是多么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都有其迹可寻。一个城市的居住人口再多,手握权势的也无非那么几家。
谭漾虽从不主动过问他爸工作上的事,但一些重要人物的利害关系还是了然于心的。
毕竟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哪天不小得罪了别人还不知道,那就真是枉费他有一个在警察局工作的爹了。
松不是常见姓,如果他知道,没有不记得的道理。
谭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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