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带着这些情感去回应铭玖现在的心情,也不想在报复他和抑制自己不去做这种事的纠结中找到某种平衡。
她曾以为他们喜欢彼此却都有所保留,比如铭玖的不吝于行动却吝于言语,再比如她不吝于赞美却吝于付出。
可铭玖一句斩钉截铁的喜欢,推翻了她的曾以为,也推翻了她曾认定的他们不会再为了喜欢奋不顾身。
她没有预想中的坚定,毕竟从第一次跟铭玖对视到现在,她等了这一声“喜欢”,等了足足九年。
九年啊。在喜欢的感情里品尝到的所有甜蜜与苦涩,都来自于一个人的九年。
假期结束后,卿有以回到平行线北上班。最近沈城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阴晴不定。
她手里拿着装有铭玖西装的袋子,眼皮突突地跳。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不稳定的缘故,她总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平静不下来,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女人的预感是玄学,没什么根据更没什么逻辑。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卿有以的预感,向来很准。
她一路想着可能发生的意外,但这个意外还是让她意外了。她在距离公司只有一个街口的地方,看见了松亦。
说来也奇怪,她只见过松亦一面,还是在将近两年前。可她就是在隔着十来米,连人脸都看不清的地方认出了他。
不好的预感落实以后,卿有以反而放松下来。她放慢了脚步,将近十米的距离,足够她建立起心理防线。
松亦看着气色不错。他穿着熨烫平整的衬衫,挽起的袖口下方是一块衬他气质的手表。
“早。”习惯性的以这个字眼作为开场白,卿有以在他面前站定,“还有心情打扮自己,看来这段时间你过的也没我想象的那么落魄。”
“那你想象中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胡子拉渣,衣衫不整?”松亦的嗓音有些沙哑,是抽烟过度特有的声线。
卿有以倒是想,但从常理判断,她估计他也不会做出自我堕落的事情。
在尧未的描述中,他是自信且拥有强大自制力的人。这样的人会因分手难过,却不会颓废甚至一蹶不振。
“让尧未见我一面。”松亦开门见山。
卿有以见到他时就明白了他的来意,“你和尧未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她是什么样的性格你不会一点儿也不知道吧。”
“所以我来找你。”松亦说的斩钉截铁,“我为我曾经做过的事情向她道歉,不管什么样的形式都好,你能让她联系我吗?”
“道歉?”简直是无稽之谈,卿有以气极反笑,“你的行为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附近工作?这不是尧未告诉你的吧?”
把表层的平静撕破以后,不管两个人表现的怎样风度翩翩,都不再有温情脉脉。
松亦丝毫没有事情被戳破的窘态:“我要是想逼她面对我,方法有很多种。但我不愿意那么做,所以可以请你帮忙吗?”
如果是他前面一句话还带有对尧未的感情的话,那么后面一句就是赤条条的威胁了。
卿有以走近一步,从容地仰视他:“看在你请我喝了那么多酒的份儿上,我劝你一句,既然是感情上的事,就别试图用其它方法解决。”
卿有以绕过他就要往公司走。
“我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松亦拽住她的手腕,不满她没有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一般,用力提起,“你应该没把我的话当成是询问吧?”
他的力气很大,又用了巧劲儿,刚好握在她的骨节处。卿有以几乎是被他拽住的一瞬间就疼出了一层冷汗,她倒吸一口气,脸都白了几分。
“你的绅士风度呢。”她咬着牙,几乎一字一顿的说。
松亦卸了几分力:“抱歉,我心急了。”
语气倒丝毫没有歉意。
不等卿有以开口,就听到另一个声音说:“你这话说的也真够没诚意的。”
声音从她身后响起,接着她的手被放开了。卿有以用右手捂住左腕回过头,萧临正捏着松亦的手骨,斜眼瞪他。
萧临跟松亦的个头差不多,此刻两人正互相怒视着,剑拔弩张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动手。
松亦顾及个人形象多半不会动手,但萧临一向随性惯了,卿有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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