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纠结了几日后,陆霄还是成了最先忍不住的那个,他私下里找来李归一,将南宫稷对春桃的情谊说给他听,李归一听后竟也动容不已,而后便找南宫稷,当面对他说说明他自愿退出,不再提要娶春桃一事。
这么一来,反而搞得南宫稷很不好意思。最后,两人之间干脆定下个君子协议:二人公平竞争,让春桃自己来选。
可他们二人之间又何来“公平”一说?南宫稷可是与春桃关系最为亲近的师兄,两人每天都能见面;而李归一呢,若不是这三年一度的仙门盛会,二人跟本无缘相见,即便如今相识,日后一年到头又能相见几次?归一派与玄镜派一南一北,想见一面谈何容易?
可纵是如此,也未见李归一有半分灰心,看样子他还真打算与南宫稷“公平竞争”。
第二次仙门盛会之时,春桃已是过了及笄之年、正值二八年华的俏佳人,比起三年更加明艳动人、尽态极妍,也出落得愈发亭亭玉立、温婉动人。
李归一眼底的热情已藏不住,一见春桃便是满眼笑意,只是遵守着君子协议,不再轻易提起嫁娶之事,也不好平白相赠什么贵重礼物,却依然变着法的讨好取悦着心仪之人。那一届仙门盛会正是在归一派,更给了李归一大展身手的机会,她他带她赏美景、采花草、尝美食,恨不得将一切能给她的都给她。
找到机会悄悄询问春桃是否喜欢他时,春桃只是面容羞涩,低头不语。
南宫稷下定决心准备提亲,李归一至少占了四分之一的功劳,只是最终他没能等来那机会罢了。
听闻春桃困于万虿洞时,李归一也一刻不等便要去营救,可师门生怕节外生枝,也怕影响不好,便立即封了李归一的穴道,暂时将他关了起来,还派人日夜严密监管。直到其余各门派皆离开后,他才重获自由,还曾偷偷前去万虿洞数次,弄得遍体鳞伤,可最终也是一无所获。
后来与南宫稷相见之时,再提起春桃和当年之事,二人唏嘘不已,李归一还因为春桃殒于归一派之地而内疚不已,频频责备自己未能尽到地主之谊、未能保护好春桃。可南宫稷最终也未能将真相告知李归一,“家丑”终是不可外扬。
往事涌上心头,却不似潮水,竟似焦油,浇在南宫稷昨日刚被狠狠灼烧过的心上,让他浑身炽热焦灼,将他折磨得痛苦不堪又焦灼难耐。
镜园依山傍水,临着镜水,依着玄山,风景秀丽,静谧宜人。虞嫣飘飘然地将李归一引到临近山林的一处僻静之地,故意落脚于一青石之上,等待着李归一前来。
李归一片刻后便赶来,心急火燎地想要奔向虞嫣,却在与她有几丈远时被她制止:“靕哥哥,男女有别,别靠得太近。”
李归一赶紧又退后了两步,忙道:“妹妹所言极是!我不该贪心着急……春桃妹妹,真的是你吗?”李归一的口气焦急不已,却又小心翼翼。
虞嫣的脸上端着笑,故意歪着头望着李归一,半调笑似的说着:“不是我,又会是谁呢?”
李归一一双眸子熠熠发亮,声音也不觉颤抖着:“你、你没死!你还活着!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你还活着,这比什么都好……太好了!”
望着李归一兴奋到几欲失控、不停自语的模样,虞嫣心中感慨动容之于,却略感悲凉,她与李归一只有几面之缘,他尚且如此重视她,听闻她还活着的消息尚且能如此兴奋激动,可她那三师兄呢?呵,好一个处变不惊、不以物喜的木石之人。
“春桃妹妹,你还好吗?这些几年是怎么过的?你、你究竟是如何脱险的?啊……抱歉,我一时心急问了太多,妹妹不必理会……”
虞嫣微笑着对李归一说:“我还好,一直都很好。只是,我已经不再是春桃了。”
“妹妹此言何意?”
“我想起了我的本名,我不叫春桃,我叫虞嫣。”
李归一立马点头道:“好,那便叫你嫣儿,好名字……是个好名字!”
“靕哥哥,当年你说你要娶我,可是真的?”
“是真的,当然是真的!哥哥岂会拿嫁娶大事说笑?”
“那如今,这话可还作数?”
李归一愣住,星眸圆睁,眸光竟有些炫目,片刻后,他开口道:“当然,还作数!”他声似大海,表面深沉厚重,可却蕴含着千万惊涛骇浪。
佳人却嫣然一笑:“那靕哥哥可要说话算话。”话音落下,她又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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