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李贤脸色没有丝毫波动。
可徐有贞却是掩盖不住自己的喜悦,他虽然脸上还是严肃,可眼角的轻微跳动,在证明,他想笑,却不能笑。
张公公真懂事了啊,说了我老徐不能说的话,做我老徐不敢做的事情,我敬他是个没单子的爷们。
”张大伴,言重了吧。”
“陛下,现在的李辅臣已经跟于太保二人沆瀣一气,恐尾大不掉,陛下,还需三思而行啊。“
“张保,休要胡说,李辅臣,于太保都是国之重臣,怎能用尾大不掉,沆瀣一气等乱臣贼子之言描述,你说的有过过了。”朱见深的脸色变了变,这家伙越说越不对劲了。
张保听到朱见深的训斥,只能低下头去,不再说话,陛下的隐忍功夫要比自己高啊。
徐有贞有些失望……
“李辅臣,即便没有提起朕,那你们因何政务,而争吵不断呢。”朱见深看向李贤,接着问道。
李贤看了一眼身旁的徐有贞,而后还是坚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现在徐有贞上位不可避免,若在他与于太保两人中间选择,自己一定要坚定不移的站在于太保的身后。
因为于太保不可能斗得过徐有贞,也只有自己,才有实力跟背后站着陛下的徐有贞,较量较量。
他看向朱见深,而后说道:“陛下,可是要于太保推动税制改革?”
“是。”
“那陛下可厌恶于太保?”
“厌恶?李辅臣,你在说什么,今日为什么那么怪,张保怪,你也怪,有什么想要说的话,无需藏着掖着。”朱见深说着,看了一眼张保。
张保授意,将宫中侍奉的太监宫女全部赶了出去。
整个大殿之中,只剩下了朱见深,李贤,张保,徐有贞四人。
“于太保不知变通,在经筵课程之事,顶撞了陛下,现在陛下龙威已成,是不是想要将于太保这块硬石头搬开。”
“陛下,朝中顺臣太多,若是没有直臣,对江山社稷可没有半分好处啊。”
“还望陛下三思而后定,饶恕于太保御前失礼之事。”
“你到底在说什么,成化八年初,朕确实很生气,可那都已经过去一年了,朕早就对于太保没有半分记恨……“说到此处,朱见深稍稍停顿,而后看了一眼李贤。
“李辅臣继续说。”
朱见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徐有贞,张保,李贤,成国公,泰宁侯乃至远在辽东的石亨,都曾谈过经筵之争后的于谦。
或许,自己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若真如陛下所说,为何还要行捧杀之事?”
“赐给金银,给与更高的荣耀,让其改制,让其慢慢的做起权臣,孤臣,等到于太保将所有的人都得罪完了。”
“不用陛下,开口,他也自身难保了。”李贤一口气说道。
他也拼着官职不要,也要为于谦说话。
因为自己的位置在这里摆着,若是自己都不伸出援手,其他的人也只会冷眼旁观,让于谦一步步走向万丈深渊。
李贤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明哲保身天赋点满了。
可却在长时间的与于谦的接触下,让其发生了改变……
听完李贤的话后,让朱见深茅塞顿开。
对,捧杀,自己在经筵之争后,做的事情都是在捧杀于谦啊。
主动召见,刻意求好,而后恩宠更盛,赏赐更多,这,这在外人看来,不就是让于谦放松警惕吗,可能就连劝导自己要跟于谦保持正常关系的张保都会有此想法。
而那一场的御史风波,也能看出来。
徐有贞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才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可自己从未想过要捧杀于谦啊。
赐给财物,就是觉得于太保生活贫苦,为其改善处境,主动召见,不也是为弟子者该做的事情吗?
或许自己做的都没有错,但唯独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他将自己的身份忘了。
他是皇帝。
大明朝最尊贵的人。
他以往的行事作风,都在向百官,朝廷表示,他与自己的父亲不一样,他不会允许有任何人在自己的头上。
朱见深脸色渐渐严肃,他在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
张保还是忍不住了:“放肆,李贤,你竟敢揣摩圣意,还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朱见深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转过头看了一眼张保,有些迷茫。
妈的,你这句话不就证明李贤说的全是真的吗?
张保看着朱见深看向自己,给他投来了一个别有用意的眼神,大概意思就是,陛下,不要怕,有老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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