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小时候,有同龄人嘲讽绍哥儿愚笨后,她偷偷揍过他们几次。
等到上了马车,姜婉看了一眼微微有些发红的手掌。
见女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姜婉没有说什么。
一支气息恐怖的箭矢,毫无征兆地朝着马车激射而来。
其实对于那名为虞璇玑的女子出现,姜婉说半点都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而正是这份温和,却让那老嬷嬷身形一颤,赶忙上前道。
看着老嬷嬷捂着老脸,一脸愕然、无辜的模样,姜婉面上笑容不变。
“婶娘不着急,你平日里这么忙,事情这么多,等回头有空再说。”
“就知道惦记那臭小子!”
毕竟类似这样的场景,不说每日都能见到。
久到姜婉长这么大,从未像今时今日这般,感觉时间这般难熬过。
或许是为了抑制那闲下来就有如藤蔓一般,迅速疯长的思念。
就算是韩绍听了,怕是也要忍不住直呼好家伙。
没过多久,他就帮她寻来了这老嬷嬷,说是要教她一些女子礼仪。
整日咋咋呼呼,一如往昔。
韩绍当初给姜虎的‘分红’,没有半分吝啬。
只是姜婉跟这老嬷嬷初见时,并不愉快。
“惦记个屁!就你傻,写几封酸信,就将哄得不知道北了。”
可这些外在的东西好改,性子却是改不了了。
如此大的阵仗,一看就是哪家贵人出行。
一切仿佛……恰到好处。
可等到睁眼,却什么也记不得了。
此时的她哪有昔日于市井之中威风八面的模样,又哪有前段时日手撕某家贵妇的豪气。
“又过了一天。”
久,太久,太久了。
而是径自披了件绸衣,起身走下绣榻。
原本灰蒙蒙的天空,渐渐亮了。
若是日后她有了心仪之人,该如何如何?
每逢此时,女侍都会讷讷不得言。
“真挂念你,就不会将那姓虞的骚狐狸带在身边,天天快活了!”
姜婉一直就没有这样的幻想。
礼,要是只学一个动作,并不复杂。
能有一个全心全意为自己付出的人,是她姜婉的幸运。
但要说有多在意,倒也谈不上。
后来伤好之后,这老货就老实了。
姜婉也是这才知道,这老货当初训诫初入宫阙的妃嫔时,历来都是这样的手段。
姜婉笑着求饶一声。
哪怕只是一个灵魂残缺的道兵也不行。
姜婉闻言,微微颔首。
见她手中握着的信笺,顿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前有公孙辛夷赞他韩某人‘天生逆贼’。
对此,姜婉有些无奈。
这种事情对于她们这样的奴仆实在是太过虚无缥缈了。
但姜婉却恍若未觉一般。
“走吧。”
可看着姜婉眼神里的认真,终究还是颓然道。
心仪?
饶是女侍尚不知道情爱为何物,还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名为思念的情绪。
“婶娘也……也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这识……识字难不难?”
这世上的男女之事,对男子终究还是宽容的。
然后一道雄壮的身影,上来就拧断了这老货的四肢。
唯独婶娘没有变,这就很好。
耳光响亮。
就算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还时不时地拧出来碎嘴一阵。
哪怕如今身居高宅,锦衣玉食,别人对她的称呼也由过去的姜家婆娘,换作了今日的姜夫人。
姜婶见状,顿时带着几分埋怨,愤恨不平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压抑得久了,刚刚那一巴掌,竟让她莫名生出几分快意。
姜婉努力回忆了一番梦境,见只是徒劳后,便没有继续强求。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此孝道也。
突如其来的冷意,瞬间灌入寝卧,冲散了暖房里的温暖。
“要是太难,就算了。”
父母故去的这么多年,自己这個叔母早就成了母亲一般的存在。
似乎这样就能遮掩什么。
那道一直守在院外的雄壮身影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姜婉身后。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出口,别说是老嬷嬷了。
就像此时早已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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