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声音,好熟悉。
这还是燕临第一次见谢危如此急迫,就好像有什么急不可待需要去做的事情一样,甚至以往哪怕是一盏茶都要喝半柱香时间的他今日……
攻城一事竟也只是商讨了个大致。
当燕父和燕临来到谢危的卧房之外,互相对视了一眼皆是还没从方才高强度的思考中缓过神儿来。
“燕临,谢大人他……”
燕临眸子闪了闪,“可能是佳人有约吧。”
佳人?
“哎,别走啊你,跟老子说说,什么样的佳人?”
随着两人吵嚷的声音渐渐远去,房檐上的刀琴闭上了眸子,正过身看向头顶的月亮~
可不就是佳人有约~
赶走了人回身关上卧房门的谢危,手指捻着自己的袖口顿了顿,这才踱步来到内室之中。
也不知是为什么,他竟是好像已经闻到了扶摇身上的味道,是那种淡淡的香气闻所未闻。
床榻边的帷幔尽数落了下来,寒风从窗户缝隙中偷偷的溜了进来停留在帷幔上簌簌作响,谢危的脚步不自觉的放缓,他好像确定了什么。
“你……”
帷幔后的扶摇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独自拥着被子睡的香甜。
谢危坐在床榻旁,将扶摇落在被子外的手放在手心里辗转揉捏,丢失了一晚的安定情绪仿佛终于落回了心底。
“嗯~”
扶摇哪怕睡梦中都不喜欢被束缚,将自己的手掌抽出来后,翻过身子背对着谢危睡得更香。
片刻后,谢危解下外衫从背后将扶摇拥在怀里,这一刻他才真的确定这人回来了。
午后,燕临抱着十二分的疑惑来到谢危卧房前,“咕咕咕咕~”
这是他和扶摇在宫中的接头暗号。
扶摇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正巧对上谢危哪怕睡梦中也紧皱眉头的样子,“傻蛋~”将谢危揽在自己腰间的胳膊拿开,下了床榻穿好外衫后这才轻手轻脚的离开内室,眼看着窗外“咕咕咕咕”的叫声一声接着一声,扶摇简直是要被蠢笑了。
“去哪儿?遛鸟?”
果然。
谢危此时已经坐起身来,看向弓着腰想要开门离开的扶摇,又要走吗?不告而别?
“不是,燕临找我,我去去就回,你接着睡。”打开门的扶摇感受到炙热的骄阳洒在自己的脸上,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肯定自己。
“拜拜~”
哪怕将门彻底关上,扶摇仿佛还能感受到身后谢危那灼热的目光。
。。。。。。
边城街巷中,哪怕是大月王朝即将进犯,可是这里的百姓却仍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仿佛是笃定了燕家军来了便一定能还他们一片安定的天空。
“你和谢大人……”
扶摇手上拿了包炒栗子吃的欢快,一旁的燕临着实是忍不住开了口,主要是他没想到自己这位好姐姐还能同那谢危……
“朋友。”
“朋友????共处一室的朋友??”燕临的声音拔高了不少,他这好姐姐怕不是真当他是傻子吧。
谁家好朋友偷摸的溜进人家卧房,还这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啊~
扶摇将板栗咯嘣一下咬开口子,含糊不清的嘟囔了两句什么,“什么?”燕临停下步子看着扶摇,这两人真是他没想到组合。
“他非抓着我不放,我有什么办法~不然你劝劝他?”
“我不敢。”燕临年纪轻不算精明,可也不是傻子,谢危这情绪阴晴不定的谁敢多说啊,哪怕他之前同这谢危关系还算亲近,可也从未讨论过如此私密的话题。
“那到了我这儿,你就敢了!?不怕我揍你?”扶摇亮了亮自己的拳头,吓得燕临赶紧缩了缩脖子。
“对了,印章还我。”好家伙,差点儿忘了,这印章可得收回来,要不然她的银子啊~
“啊?别呀。”拿下大月他和父亲可就能回京了,到时候凭着这印章他得活的多自在啊~到时候带着宁宁玩儿遍整个皇城。
“拿来!知不知道这些日子你花了我多少银子?嗯?”扶摇心中泪流成河,这没收到账目还好,这看着项目上如流水一般哗哗哗淌出去的银子,她可是真心疼。
其实,大男人嘛~就算是吃点儿苦也算不得什么嘛~对吧。
“多吗?”燕临抬手下意识的扶了扶腰间的剑柄,他心虚啊。
毕竟谁能想到这流放的路上他怎么就这么花银子呢?莫说是吃个烤鸡了就算是吃个馒头那都要一两银子啊。
幸好有扶摇的印章放在身上,要不然怕是现在自己怎么也要瘦他四十斤。
“对了好姐姐,宁宁她……她如何了?”似乎是前面的一切都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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