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陛下崩殂,太傅既为臣子,岂能不跪?”
未等顾熙回应,邓骘便冷哼一声:“皇后,陛下究竟何时驾崩?为何我等现在才得知消息?”
阎姬冷冷地瞥了邓骘一眼,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陛下龙颜震怒,气急攻心。”
“根本来不及召见群臣,便已龙御归天。
“车骑将军这般质问,是何用意?莫不是在怀疑本宫?”
话音刚落,中常侍樊丰便带着哭腔附和道:“陛下骤然崩逝,实在是事发突然,来不及召见诸位大臣。”
“车骑将军此言难不成是想扰乱群臣之心吗?”
“太傅。”江京亦是哭着开口:“您是朝堂重臣,岂能在此时看着车骑将军扰乱群臣之心?”
他们两人都是刘祜的近臣了。
他们二人相继发声,无疑让阎姬的说辞更具可信度。
其他大臣见状,也纷纷开口。
“太傅,您历经三朝,权势滔天,大行皇帝向来对您信赖有加,您怎能如此行事?”
“大行皇帝既已留下遗诏,让皇后临朝摄政,我等理当遵守。难道太傅是舍不得手中的权势?”
“顾氏一门深受皇恩,昔日忠武侯归冀,文成侯放权,皆是贤臣典范。太傅如今这般作为,所为何事?”
“.”
一声声质问,如潮水般涌来。
阎姬的政治手段确实不容小觑。
她企图以势压人——
借群臣之力搅乱局势;用皇帝的宠信坐实死因;再凭借遗诏等诸多条件直逼顾氏的声望。
就是要迫使顾熙低头!
气氛愈发凝重,仿佛冲突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太尉杨震猛地大喝一声:“住口!”
“尔等究竟想干什么?”
“太傅乃先孝和皇帝托孤的重臣,和熹皇后也将大汉的重任托付于太傅。”
“大行皇帝对待太傅,如同对待父亲一般,怎可能留下如此遗诏?”
“我看,你们这分明就是矫诏!”
杨震在朝中以清廉刚正著称,深受顾熙的器重。
此时此刻,于公于私,他都定会开口。
随着他这一开口,仿佛是触动到了某个开关一般。
来历也愤怒地说道:“不错!”
“太子殿下何时德行有亏?”
“怎能无缘无故被废?”
“况且,若真如皇后所言,大行皇帝突然驾崩,又何来遗诏一说?”
尚书令陈忠更是直接站起身来,怒视江京等人,大声怒斥:“尔等这是在篡国!!!”
“你竟敢污蔑皇后?”阎显被激怒,怒目而视陈忠,“陛下遗诏在此!”
“尔等再要污蔑,等同造反!”
“不错!”司徒刘授冷声开口扫视众人,旋即看着顾熙,沉声道:“太傅,大行皇帝既有遗诏,便万不可更改。”
“下官还请太傅三思,顾氏数代先人的声望,如今全系于太傅一人之身。”
“刘授,你这是在助纣为虐!”
“哼!诸位难不成当真是想造反?竟敢不遵大行皇帝遗诏,污蔑皇后!”
“.”
质问声此起彼伏。
明明是皇帝驾崩的悲痛时刻,此刻的朝堂,却如喧闹的集市一般。
谁能让步呢?
无论是为了利益,亦或是为了心中仅存的正直。
这都注定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争斗。
阎姬始终都在关注着顾熙。
她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但凡顾熙当真要死磕到底,她便会不顾其他,直接将顾熙埋葬在这深宫之内。
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这种事,要么不做要么便要做绝。
只要她能掌控朝堂。
那便能将黑的说成白的,哪怕将来流于青史之中,她亦无惧。
顾熙一直都没有开口。
他只是冷冷的扫视了一圈阎姬、江京等人。
旋即没有任何废话,转身便走。
这一幕,所有人都没料到。
争论声戛然而止。
邓骘、杨震等人没有半点犹豫,起身便纷纷离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阎显脸上怒色愈发浓郁,愤怒的道:“何不趁此机会将他们一起杀了算了?”
“不可!”
未等阎姬开口,刘授便连忙摇头:“太傅于天下声望极高,我等若贸然动手,定会引发大乱。”
“不错。”
阎姬亦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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