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十年

第185章 “你咬”(2/3)

头,一股拖住了她的后颈,一股撬开了她的嘴巴。

  阿砚还在一旁咿咿呀呀地说话,小黄也还在一旁歪着脑袋瞧。

  阿磐岂肯。

  蓦地咬住那人唇瓣,好一股鲜血窜进她的喉腔。

  只听那人“嘶”得一声,本能地就松开了手。

  昏黄的烛光下清晰可见那人凤目漆黑,似化不开的浓墨。

  你瞧他抬起手来,那骨节分明的手于薄唇破损处轻轻一抹,红白分明,十分夺目。

  旁人谁敢咬魏王父啊。

  仿佛从也不曾听闻有此等奇闻轶事。

  便是先前在赵国田庄里被她咬出来的那两排深深的牙印,于那人腕间也不过才消失不久。

  只以为那人必定要恼。

  恼便恼,没什么了不得的。她有阿砚就够,还管他恼与不恼呢。

  她非但咬人,还用力将那人推开,去抱阿砚。

  阿砚就是她的铠甲金盾。

  然那人没有。

  那人非但不恼,连脸色都不曾黑一下,竟,竟还笑了起来。

  新冒出来的血把那人的薄唇染得分外鲜红,于这绝世容光之外,又平添了几分难以言说的魅惑。

  就是这染了血的薄唇,此时开口说了话,一贯低沉的嗓音里,隐隐压着那遮不住的暗波汹涌,“你与从前,不一样了。”

  阿磐睨着那人。

  是呢,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何况这世道凶险,人心浇漓,一成不变的人,可怎么活啊。

  魏王父一向不会看人脸色,也看不见他的儿子此刻正拱在母亲怀里,他就似那打不垮的敌军,才被击退,又要反扑。

  还大义凛然,乐在其中,说什么,“阿磐,你咬。”

  阿磐秀眉倒竖,一时语噎,竟不知该说什么,只低下头去哄孩子。

  阿砚早闻见奶香,圆滚滚的小脸在她怀里拱着,蹭着,嗅着,肉嘟嘟的小手抓住她的领口,叫道,“奶......奶......”

  他还不会叫“母亲”呢。

  阿磐催促一旁那人,“阿砚饿了,大人回避。”

  那人不肯,一双眸子定定地瞧着她攥紧的领口,仍在榻上僵持,不肯走开一步。

  他不走,阿磐便不松开,绝不肯松开一点儿。

  阿砚小手伸过来乱抓,急的“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奶!奶!奶!”

  门外赵媪急得愈发似热锅上的蚂蚁,“哎呀呀,我的活祖宗,小公子哭啦!小公子哭啦!哎呀呀!哎呀呀!”

  是夜那人心疼孩子,到底是起身走了。

  你当他果真有那么好,这一回走了,可不意味着偃旗息鼓,就此愿意吃败仗了。

  在行军打仗这上头,魏王父何时肯低头认输。

  这两口子过日子,可不就跟行军打仗一样吗。

  无非是你进我退,你疲我打,你退我追。

  下一回,他等阿砚吃饱了才来。

  提前把孩子和狗都送了出去,廊下守着的人也都远远地支开,支开去了二里地外。

  开门。

  见山。

  扔外袍。

  打开天窗说亮话。

  单手扛起人来。

  上榻。

  掀进锦衾。

  扯她衣袍。

  那修长的手青筋暴突,一向有力。

  胸口的伤看起来也是好了。

  阿磐与他抗争。

  不愿衣衫不整。

  推他。

  打他。

  锤他。

  踹他。

  咬他。

  而那人似鹰抓小鸡,轻易就将她擒住。

  袍带刺啦一下扯开,将那一双不消停的细腕牢牢缚住,缚住,又压在头顶,拴于扶手。

  阿磐一双手动弹不得,再护不住那视为性命的领口,身心俱是紧紧绷着,“大人!”

  那人岂管。

  那人早已急不可待。

  那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袍被那人轻易掀开,身前一凉,阿磐骇得闭紧眸子。

  她忘不了那一夜在他面前摇尾乞怜,丧尽颜面。

  长睫翕动,泪珠子蓦地在眼角滚了出来,“大人不要!不要!嬷嬷!嬷嬷!”

  她下意识地就叫赵媪,知道叫赵媪一点儿用都不会有,然也不知道还能叫谁。

  她闭着一双眸子,只知道那温热的薄唇吻了过来。

  出来一汪眼泪,便吻个干净。

  再出来一汪眼泪,复又吻个干净。

  那薄唇的主人低低轻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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