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奴十年

第343章 扑倒(2/3)

人身上来来去去,片刻就叫那人微凉的身子变得烫起了人来。

  是,是了,白日面对那赤身裸体的魏太后不为所动的人,是夜一双眸子却始终不曾挪开片刻。

  因而那腰间的帛带还没有打结,顺势就把她拦腰,扑倒。

  扑倒在软席子上。

  扑倒在软席子上,压于身下,一双素手被扣在头顶,那人压着一声发自肺腑的叹息,“三百日了。”

  是,距离去岁七月底汤泉一别,的的确确的已经是三百日了。

  这三百日,每一个日夜他也都忍着。

  难道就没有哪一日把持不住的时候吗?

  定然有,定然有的。

  白日那裸露的女人也定对他造成了不少的冲击。

  他嫌恶,觉得恶心,却也必定早想将她扑在身下,做那些出于男人本能,做那些男人最想做的事。

  他是犹豫的,又是迫不及待的。

  因而他的吻也就时而克制,时而猛烈。

  他在吻下来的间隙呢喃唤她,“阿磐.........阿磐..........”

  她知道谢玄想要极了。

  她的衣袍就在那里,松垮垮地裹在身上,他只需随手一拽,就能轻易地将她的软袍扒下肩头,扒至腰身,扒得干干净净。

  可那人没有。

  那一双十指流玉的手从微凉到滚热,就攥着她那松垮的领口,攥了又松,松了又攥,却迟迟也没有把那领口拽下去,露出她凝脂般的肩头来。

  他的雪松香多好闻啊,这雪松香盈满了鼻尖,人在这雪松香里,总是会想起最初相见的那个冬天。

  那个冬天,还是怀王三年呢。

  那时候他不过拿她当成了一味解药,予取予夺,随心所欲。

  那时候他不会像这夜一样犹豫,不,确切地说,那时候他一点儿的犹豫也无。

  可在这个五月中的长夜,在他的故宫大明台里,大殿的主人犹豫了。

  他吻她的唇瓣,吻她的额头,吻她的脸颊,吻她的脖颈,吻她的颈窝,吻她的耳畔,甚至去吻她那一头的青丝。

  那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胸口与腰腹停顿,流连,徘徊,却始终不曾再往下滑去半分。

  他还是从前的谢玄,可他与从前却已大不一样。

  从前他岂肯低头将就,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从前的他不会为谁停战,也不会为谁千里奔走,更不会为了谁而愁白了头。

  从前岂见他为谁枯等,一等就是这么久呢。

  她怎会不懂凤玄。

  她等着他,那人却迟迟不肯。

  她便告诉那人,攀住那人的脊背,紧紧地抱住那人,“凤玄..........我...........我什么都给你.........”

  然那人兀自低叹,怜惜地爱抚她,“可我..........不敢碰你.........”

  阿磐便问,“为什么?”

  那人声腔中夹着沉沉的叹,“你的身子,经不起,再等等.........”

  阿磐呢喃细语,“凤玄,我愿意啊!”

  那人的心砰砰地跳,似鼙鼓动地,他把脸埋进她的胸口,压抑着自己,“再等一等,再等一等,等你.........等你再好些.........”

  他压抑了三百日,定然压抑得很苦吧。

  阿磐推开那人,她才有几分力气啊,她的力气在那人面前一向微不足道,然她一推,就把那人推倒了。

  能推倒他,是他心甘情愿的缘故。

  不然,怎么殷灵运白日都做到了那般地步,却连谢玄的身都近不了呢,被他的剑鞘与履底有力地隔开,隔得远远的。

  咫尺之间,却似隔出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阿磐是第一次把那人推倒,也是第一次把那人压至身下。

  为那人宽袍解带,去做他求而不能,然她却心甘情愿的事。

  这三百日禁欲,于是夜在他幼时的宫殿破了戒。

  这一夜,是兵荒马乱后的风花雪月,是经年累月后的干柴烈火,因此格外的动心,动人,也就格外的动情。

  一点儿的火星子起来,立刻就着了,立刻就烧了起来,也立刻就烧成了冲天的大火,朝着四下蔓延,蔓延得不知个尽头。

  她惯是端静。

  然她的一切都愿为谢玄所有。

  她的心,她的身,还有她的一张嘴巴。

  她但愿这倾其所有的一夜,能使他在宗庙祭告之前放松心神,能使他在一夜辛劳之后好好地睡上一觉,养足了精神,才好有力气去改朝换代。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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