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信仰都是必需品。人们需要某种神圣的东西，来维持组织，说服成员们服从管理。如果这个信仰不够神圣，解释的理由不够让人信服，那管理的成本就会大幅提高，甚至让国家瓦解掉。”

　　“是打阿维尼翁教宗的。”修士回答：“他们几个教宗，互相也撕破脸了，正互相派遣十字军呢——可惜，最后都得我们掏钱。”

　　“这个真不是。”脱欢连忙说：“他们大哥是蜀汉刘先主，三弟是上将张飞。不是和天兄结义去了……”

　　“好了，我们已经聊了太长时间了。都这个点了，就别去大教堂了，就在这儿吃吧。”一直沉默的让娜女侠，开口建议道。

　　“关键时刻，尹大牧首带领教士们，向天父和众圣人祈祷。关圣人义薄云天，第一个响应。大家看到，天空中骤然出现一道金光，圣人骑着天马，率领十万执剑天使，飞驰而下。撒旦匆忙驱使胯下大鳄鱼，舞起三尖枪，呵斥众鬼怪迎战。”

　　“在中原，卖官鬻爵的现象也屡屡出现，但大家都知道这是不好的现象。朝廷哪怕迫不得已要开始售卖官职爵位，也会对出售的职务加以限制，希望能尽量减少影响。但在欧洲，这些想法和措施也都不存在，因此无法限制和削弱这种恶劣后果。我认为，这就是凡世的组织，没有建设好的结果。”

　　“而且就算真动手，自己拿不就行了。我们罗马难道还缺乏合法性么？相反，要是跟名声这么差的人混在一起，大家反而会抵触我们。这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也喊过我们呢。”脱欢也说道：“北意大利的城邦，现在都被罗马主教说服了，决定支持他。但那不勒斯和阿拉贡王室，都和法国关系密切，始终站在阿维尼翁主教那边。”

　　“双方战做一团，天空中金光更盛，黑气渐渐退散；地上，罗马教会的祈祷声愈发洪亮，而波兰教会那边，教士们越来越心虚，几欲先走。几十回合后，只见关公挥起一刀，斩撒旦于鳄下。众鬼怪土崩瓦解，黑气即时消散。我军于是大败敌人。事后打扫战场，发现了几十个波兰教士的尸体，都是脸面发黑，七窍流血，估计就是那时候，被正气震死的。”

　　“现在连中央都不止一个了。”郭康摊摊手：“组织能力的低下，肯定会影响教会的其他功能。乱成这样，别说改革教会了，恐怕连保持现有的秩序，都不好做到。”

　　“这蛇也断成了两截，前半截挣扎着，飞回了波兰；后半截则被打飞出去，落在了阿勒曼尼地界，被当地别有用心的人藏了起来。所以，直到今天，这两个地方的坏人，都十分憎恨我们，哪怕亏本，也要坚持和我们过不去。而且特别喜欢污蔑关公，诋毁我们的信仰。最初的由来，据说就是如此。”

　　“这个排行，不会也是天兄家的排行吧？”修士们都快习惯了，首先猜测道。

　　“那我们有空一定要参观一下。”修士们跃跃欲试地说。

　　“我们根本不想理他。”脱欢丝毫不给人家面子，直言道：“军事上看，那不勒斯已经是我们囊中之物了。如果想要占领，我爷爷当时就直接把那里吃下来了。只不过我们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不想在那里白白耗费人力和时间，所以一直没有动手。”

　　“而且，最近有传言说，现在的三个公教大主教里头，罗马的这个是名声最差的。西吉斯蒙德上次去调解，结果越介入人越多，搞成了闹剧，让他很没面子。所以这次，他无论如何都得至少罢免一个，才好给大家交待。罗马这位，算是首当其冲的。”

　　“是的。这也不难理解。”郭康讲解道：“想要抑制腐败现象，减小它的破坏力，就需要更完善的组织，而不是仅仅念经就行。但组织完善了，就又回到之前的问题：这种复杂的组织，内部必然会有权力存在。”

　　“这是军队、契约和非血亲家族成员的主保圣人关羽，大家一般敬称为‘关公’，或者按照那几位结义兄弟之间的排行，叫他关二爷。”脱欢告诉了他们这个汉语名字：“在我们这边，很多人都敬拜他。”

　　“行，那就在这里吃吧。”脱欢完全不在意，点点头，又对那两个修士说：“对了，我们先去拜一拜这边的圣人，做一下祷告。正好，他们也该烧好饭了。”

　　“所以，掌管信仰的这部分组织，实际上掌握着国家最重要的权力。手里有这么大的权柄，怎么可能不去用？先贤要求教士们原理世俗生活，但实际上，只要教士不远离信仰，那是否苦修、是否远离钱财和国家官职，其实无关紧要——最关键的功能还在，只要约束稍微松懈，就会出现圣方济各遇到的那种情况了。”

　　“教士要是远离信仰了，那还叫教士么？”杰士卡队长有些晕了。

　　大家都很乐意，跟着他来到了小广场一侧。一个临时搭起的棚子下，摆着一尊雕像。

　　“不过最后，我们和教会彻底闹翻，也是罗马教宗引发的。他想要组织十字军，所以就在波西米亚滥发赎罪券。大家都难以接受这种做法，胡斯神父对此也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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