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的统治,不如考虑怎么推翻城里的民主政治。否则,就算打赢了也没什么用。”
“……我还真没想这么远。”郭破奴撇撇嘴,无奈地说:“这也太麻烦了。”
“你没想过,说明有人在替你想。”郭康不以为然:“不过,我们这边的效率,也确实不高。”
“十字军是因为人太少,而且关键的那几年,有威望的耶路撒冷国王阿马尔里克病死了。之后就是一系列的内斗,丧失了最好机会。法国人则是完全的军事失败,而且我至今都看不懂他们那个一团糟的战略规划,不知道他们当时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也是他们的日常了,所以也不算太让人意外吧。”
“到地方,我们可以试一试这种思路。”他最后说道:“如果能行的话,我估计哪怕是前期,也不会亏损的,甚至还能赚不少。”
“与其说是缜密,不如说是胆小。”郭康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我武力不如你们,军事上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天赋。能做的,也只有尽量多学习,多思考,希望战争爆发之后,能够尽量减少自己的失误,不给大家拖后腿。这样一来,自然显得‘缜密’了——不缜密也不行啊,都是逼出来的。”
“大都的动乱之后,我也在不断反思。我发现,我们其实有个更简单的解决问题的思路,那就是找几个最有钱,民愤也最大的,叫他们把金币都给我吐出来。”
“从那会儿开始,一直到现在,最有效的情报获取方式,还是买通商人。通过与他们进行合作,了解他们提供的信息。在过去,这倒不是不行,毕竟欧洲人那边,组织太过松散。为了维持朝廷运行,商人都可以随便出入宫廷,乃至包办财政和税收之类的重要工作。这样一来,也就根本没有什么保密可言了。”
“是啊。”郭破奴点点头,凑到郭康这边来,伸手按着他的肩膀:“你也是,我看你之前打起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往前冲。作为合格的指挥官,得克制这种冲动才行。”
“那在叙利亚也是这样么?”郭破奴问。
“这种人,无论在哪里,无论身处哪个文明、信奉什么宗教,都是这个德行。埃及那边,比我们这儿估计还更严重。”郭康摇摇头:“不过也好,有他们在,我们也不愁军费了。”
“平时会这样,战争期间就无所谓了。”郭康分析道:“我一开始就考虑这个问题了——但是你想想,和我们交战的一方,事后还能让我们占领他们的城市,这说明什么?说明保护他们的武力,已经完蛋了啊。既然这样,无论投靠谁,他们的钱不还都是我们的?就不用纠结了。”
“这也不难想。伱自己考虑下,就行了。”
“一样的。”郭康点点头:“我们要是出动的人太多,那边反而要生疑,怀疑我们是不是冲着一举吞并他们去的。他们敢不敢把手下带出来去进攻埃及,都不好说了。”
“要是觉得走海路不安全,失败的先例太多,走陆路也可以。”郭康说:“尼罗河口水网纵横,确实不利于直接进军埃及腹地。但要是走陆路,就方便了很多。”
“不叫抢。”郭康纠正道:“其实我很讨厌纵兵劫掠的行为。那样效率太低,而且不可持续,看起来一下得到的多,实际却是杀鸡取卵。不但让当地人厌恶你,也拿不到多少收益,属于十分原始的获取战利品的方式。”
“城市里的财富,集中度非常高,你去城里掠夺战利品,绝大部分人都会抵抗你。抢来的财富总数也是有限的,城市也很可能受到破坏,短时间内很难恢复;而去把这几个最惹人烦的财主干掉,获取的财富并没有减少多少,大部分人反而会来帮你了。城市也很快就能恢复正常,聚集起不逊于之前的财富,甚至效率可能还会更高。”
“而且,按照之前的想法,我们去那边,反而不是为了取得军事成果,消灭多少敌人,而是尽快建立秩序。我们大家都喜欢战争,但有些人打的多了,就会忘记,战争也是建立秩序的手段,而不是目的。”
“还有,就是到地方之后,如何运作,才能让各方都觉得能够接受,从而认可此时的态势,结束战争。哪些人必须出具,哪些人需要敲打,哪些人可以团结,这些都得进行更详细的分析,而我们的准备还是不够。”他指了指桌上的档案:“很多事情只能一边进军一边做了。”
“要是敌人和潜在敌人,都认定你肯定会失败,那你反而可能从中寻找到机会,利用他们的松懈击败他们。”郭康回答:“因为之前的失败案例,反而都不是因为距离和地理因素的原因。”
“但是,商人毕竟是个独立势力。我们从商人那边获取消息,很多时候也是有了需要,再去找他们购买。我觉得这还是不太可靠。遇到他们也不太去的地方,或者利益牵扯复杂的时候,这个消息来源就不太靠得住了。而且,除了单纯的打听消息,有时候我们还需要直接进行操作,但这些事情,商人未必能帮我们完成。后面,这种需求估计会越来越大的,我们早晚得自己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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