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么?按理说,他们也要和你们做生意,怎么这边一点遗迹都没有,都被他们给拆了?”
“宗教场所也有地位区别,这里比较要紧吧。”约翰爵士说。
“寺里的部分是这样,外面那些……其实不是宗教问题了。”纳西尔长老犹豫了下,解释道:“法兰克人当时占了好几块地,也不是非拆不可,但是如果放任下去,周围的人会受不住。”
“那是什么情况?”朱文奎问。
“太脏了。”纳西尔长老直言:“法兰克人所到之处,跳蚤会立刻流行起来,几乎所有群体和教派,都有这种记录。”
“大家都说,从最高的贵族,到普通士兵,他们一个比一个脏、臭。有人甚至声称,看到法兰克人捉身上的跳蚤吃。结果很快形成了刻板印象——这不是我们抹黑异教徒,您可以问问其他十字教居民。大家其实都不乐意跟他们混在一起。”
“他们的规划也很糟糕。寺院的回廊,被他们直接当马厩用了——就算不考虑宗教问题,人和马一直混住,这卫生状况也不可能好起来……”
“萨拉丁收复这里的时候,从城外拉水,要清洗寺院。这其实也不止是宗教象征,实在是不洗不行了。那回,也不是罗马人撒盐那样,象征性地撒两把,举行个仪式就可以,而是真的组织了很多人,在城里大规模清理卫生。光我们这边一个寺,就用了几十车的水。实在是脏东西太多,真不好打扫……”
“好吧……”朱文奎觉得有点无语,就没有继续问。
参观完之后,按照流程,罗马众人还要举行祭祀,以示对东道主和神灵的尊重。纳西尔长老等人,说可以接受他们的好意,但是不想让他们把猪牵进去。脱欢则表示,你们这些人太客气了,还搁这儿三辞三让呢。其实不用谦虚,这里受的起这太牢礼的。回头祭祀完,大家还得一起吃呢。
推脱了一番之后,几个马穆鲁克憋不住了。他们表示,让不洁食物进入圣地总归不好,但推脱人家的好意也不行。自己是这边的世俗统治者,有这份权力,就得承担对应的责任,不能坐视不管。所以,就由他们来承担这份罪责——虽然很伤心,但那头猪,就由他们勉为其难,全吃了得了。
见他们这么主动,其他人也就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转了一圈之后,他们在傍晚前往了十字教徒聚居的地方。这里最这主要的建筑,是几座古老的教堂。他们来到了核心的圣墓教堂,准备祭拜天兄。
安德烈亚斯神父介绍说,这里是天兄当年被钉死又复活的地方。罗马军团摧毁耶路撒冷之后,在这里建起了一座维纳斯的神庙。君士坦丁大帝统治期间,为了增强自己的合法性,派母亲海伦娜太后在各地巡回,找寻各种圣物。来到耶路撒冷之后,太后就让人推倒了维纳斯神庙,搜寻下面的遗址,最后发现了三个十字架。
接下来的故事,有多种不同说法。有的说其中一个上面挂了个牌子,留着当年罗马总督彼拉多的笔迹,记录了受刑者的身份,所以直接就认出来了;还有的说法称,人们拿三个十字架碰触尸体,其中一个把尸体直接复活了,所以这个就是真的;第三种说法则是太后找来一个病危女孩,用十字架碰触她,结果最后一个十字架让她直接痊愈了。
第一个说法过于直白,第二个则可能过于“高魔”,信徒们都觉得离谱,所以同样不流行。大家一般都认同第三个故事。海伦娜也成为不同派系共同尊奉的圣人,大分裂之后,罗马公教依然给她封了圣,而教堂里祭拜她的场所,则是亚美尼亚教会在自己所属的地下室里,专门给她开辟的。
可惜,十字架之后,就渐渐下落不明。已知的最后一枚碎片在哈丁战役期间,被十字军带上了战场。但这次,天兄也没能保护大家,碎片最后被阿尤布王朝夺走。
后来十字军围攻杜姆阿特,阿尤布王朝提出,只要撤围,就会归还碎片作为报偿。不过十字军显然更想要土地,因此没有理会。后来,埃及那边也陷入内乱,就再也没人知道圣物在哪里了。
众人又是一阵对世事无常的唏嘘,不过郭康却发现,汉斯大师表情很怪。但这些故事,他在娘娘庙那边就听说过不止一次了,应该是各个教会的共识,没什么问题。于是主动问道:“怎么了?有什么疑问么?”
“我之前在老家,听说过一模一样的故事。”汉斯大师小声说:“不过那是特里尔的神父给我说的。说他们的大主教坐堂,是圣海伦娜当年的住所,捐给了教会的。神父信誓旦旦地说,海伦娜太后当年就是从那里,挖出来了真十字架、钉死天兄的铁钉之类的圣物。”
“神父说的故事,和他刚才讲的也差不多。不过我们那边的说法,是把故事背景换成特里尔了;被十字架接触痊愈的,也不是小女孩,而是个老太太。但是其他情节,几乎一模一样。这是什么情况啊?”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郭康松了口气:“抄的呗。这些故事各地都有,情节确实差不多。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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