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下来没多久,无人机就发现前方的路上横着一辆皮卡。
车队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案,立刻停止前进,所有人进入警戒状态,无人机扩大搜索范围寻找目标,很快就在路边的树丛里,发现一对年轻的老米,看起来像一对情侣。
无人机继续侦察,没再找到其他人。
一架无人机开启灯光,照亮这对小情侣。
男青年身上带着枪,但他毫不犹豫举起双手,嘴巴不停地开合。
声音没传到车队,但通过口型来看,他说的好像是help。
警卫谨慎地与男青年接触,很快传回消息,那不是什么情侣,而是兄妹两人,说是妹妹突然发起了高烧,不得不拦路向途经此处的路人求助。
一路上不是抢劫就是激战,遇上个求助的,大伙全都有些意外。
段书勋同意给予对方必要的帮助,一个警卫送给对方半盒退烧药,男青年千恩万谢地挪开皮卡。
经过皮卡时,欧扬恰好看到男青年把退烧药喂进妹妹嘴里,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当初他也是高烧不退,这个女孩不会是个免疫者吧?
不过对方又不是自己人,欧扬没有节外生枝的想法。
接下来的行程比想象中顺利得多,欧扬始终坚持着不肯睡,但发动机的轰鸣就像催眠曲,搞得他眼皮一个劲打架,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眼睛一闭就进入梦乡。
次日清晨,欧扬在轻微的摇晃中睁开双眼。
车里只有司机和值班的警卫保持清醒,其他人全都沉浸在睡梦之中,身体随着车身的律动轻轻摇晃。
看窗外,晨光刚刚破晓,暗色的天空上,启明星闪耀天穹。
但仅仅片刻之后,天色就已大亮,仅有的星光隐没不见。
欧扬静静地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飞驰的景象,自然而然地放空大脑,思绪犹如平静的水面,没有一丝涟漪。
片刻之后,旭日初升,薄薄的晨雾升起,视线尽头,一座隐藏在晨雾中的城市进入视线。
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车身忽然晃了一下,朱一鸣抻了个懒腰揉揉眼睛,发现欧扬正往外看,也跟着凑了过来:“瞅什么呢?这么专注?”
欧扬指指远处的城市,朱一鸣的睡意不翼而飞:“这是羞诗炖么?是羞诗炖么?”
江雨薇掏出手机打开电子地图,冲朱一鸣晃了晃:“没错,就是羞诗炖!”
“我的天哪,真是羞诗炖!”朱一鸣兴奋得整个人都趴在车窗上,贪婪地看着窗外的一切。
包括段书勋和是秘书,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看朱一鸣的眼神都充满了惊诧:这人到底什么毛病?脑子瓦特了吧?
刘秘书捅了捅欧扬:“他没事吧?”
欧扬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太激动了。”
岂止是朱一鸣,江雨薇面色潮红,一只手紧紧攥着欧扬的胳膊,连眼眶都红了。
欧扬心里同样激荡不已,只是不像朱、江二人那么外露。
他低声道:“疫情爆发的时候,我们几个都在棕熊市,阴差阳错凑到一起,八月底的时候,我们离开棕熊,那个时候定下的目标是找一条船,沿着蜜溪洗笔河一路南下,先到新袄儿靓,再转到羞诗炖……”
说到这里,欧扬脑海中闪过这一路上的遭遇,想起了雷勇、老马和宋磊。
一时间,心头感慨万千:“哎,计划不如变化快,我们先到雪熊,再到白枫镇,从夏天到秋天,再从秋天到春天,好不容易出了熊州,几次差点送了命,今天总算、总算是到地方了……”
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只有他们三个才知道,哪怕行差踏错一步,今天都没有机会坐在这里。
刘秘书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段书勋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
这个时候,给三个人一点时间就好,安慰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
果然不出所料,没多一会儿,欧扬率先收拾好心情,狠狠地吐出一口气:“哎,见笑见笑,实在是这一路走过来,太不容易了。”
“理解,换成我,肯定比你们更激动。”段书勋说。
他不清楚三人组究竟有什么样的经历,可他们是从棕熊市一路走出来的,经历的危险肯定少不了。
不看别的,就看三个人始终枪不离身,就知道他们到底是多么缺乏安全感。
“不过呢,羞诗炖不是咱们的目的地。”段书勋面露微笑,“别太失望,将来肯定有机会再来。”
“谁失望了!”朱一鸣不解地反问,“咱们来这里的目的是找自己人!”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段书勋:“对对,没错!”
这个时候,车队已经到了城市外围,欧扬甚至可以看到城市边缘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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