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小丫鬟

第229章 动心(1/2)

  论起宁国府这门亲事,覃乐瑶并非不动心,可毕竟有沈氏在。

  听宁元竣私下说婚事,也是咬紧了牙任凭如何,不休妻决不肯嫁。

  话说的斩钉截铁,把他送的信物都砸碎了,抵死不肯为妾。

  可她只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知人家早做下局来,由不得她不肯。

  吕公公强做保山,媒婆子又上门,对覃将军只拣好话来说。

  宁元竣官高爵显少年得志,人才相貌首屈一指。

  宁国府百年勋贵,家里世袭罔替的爵位,万岁爷如何器重。

  满嘴里说的都是好处,把宁家夸的天花乱坠。

  问起正房嫡妻的事,便是随口遮掩,说沈氏是个不治之症。

  小宁国公念及夫妻恩情,才不忍心休妻和离,只等着另娶新人掌家。

  又道他夫妻几年分别,膝下并无一儿半女,房里也无娇贵宠妾。

  只要覃家答应婚事,那边无论下聘还是行礼,都按着正室规矩。

  早晚等沈氏早早故去,就扶起这头娘子来,少不得也是国公夫人。

  往后宁、覃两家便是至亲的亲家,朝中边地上,国公府都有照应。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把覃将军说的满心欢喜,十二分乐意。

  他本是急脾气人,也不问妻子与妹子心意,忙不迭答应婚事。

  覃大娘子正怀着临月孕,又不甚懂这事,只好随了丈夫心意。

  这边收下定礼,定下这门亲事,覃姑娘顿时心里一空。

  她本是个伶俐聪明的人,当然晓得这门亲事蹊跷。

  论起小儿女情怀,宁元竣年轻英俊官高位重,自然有几分仰慕之情。

  可如此屈身做妾,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想骂哥哥为攀附高门,把自己终身耽误了。

  却又畏惧吕公公与宁国府势力,自家在京师没有根基毫无办法。

  这几天辗转反侧,心里煎熬难忍,对着嫂子早就哭了几次。

  今早听见外头鼓乐声动,聘礼流水样似的抬进来,心知再无转圜。

  又不想哥哥忧心嫂子难过,只能把泪珠儿往肚子里咽。

  因此嘴里说着不妨事,话音儿还带着哭腔。

  覃大娘子才晓得上当,看妹妹这样委屈,如何不心疼?

  可亲事是吕公公保媒,又定给了宁国府,也知动不得秤。

  这大娘子是实在人,向来不会勾心斗角,跌脚着急没办法。

  事到如今无法可处理,满心焦躁使不出来,指着丈夫就没好话。

  “早先进京的时候,就不该听你的,把妹妹带了进来。都说这京师里是个富贵窝,却不知哪里是火坑陷阱。你只说妹妹年纪大了,在北关边塞生僻地方,寻不着个好人家。将带她过来,在京师寻个高门郎君发嫁,才不算埋没了妹妹的人才。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倒把妹妹的终身误了!”

  覃将军见娘子抱怨,也是又急又气,赶着骂了她几句。

  “看你这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说出话来无半点道理!吕公公定的宁国府这门婚事,也算是个正经好亲,如何就耽误了妹妹?王孙贵府之中,谁不是三层大两层小,你且休要多口多舌!”

  覃大娘子听见,不由得心头火起,指着鼻子就啐了一口。

  “好你这混账行货子,别以为我娘们不知你心中想头。自那老太监提了这门亲,恨不得就说到你的心缝里去了!不过给了你一门四品京官,你倒把亲妹子卖与人家,亏你是做兄长的,可还算是个人?”

  覃将军顿时气急,又与妻子论不清楚,越发心急火燎。

  “我说你没见识,你倒还骂我混账!我们覃家在北关,凶山恶水熬了几代,父子兄弟死去多少,才混出我这四品官来,如何骂我不成人?如今亲事已成,劝你少说两句淡话!好歹小宁国公已是亲家,想他不肯亏了我妹子!”

  因见妹妹穿着家常衣裳,低低垂着头发,素面朝天样子,喝令妻子道:

  “你还不快些打点妹妹的衣袍头面,与她装扮装扮,出去给吕公公递酒磕个头罢了。再延误些时候,让人以为是这丫头做什么张致。吕公公面子上需不好看,还有这许多同僚亲友在,岂不是看咱们的笑话!”

  说罢挑帘子出门,抬脚就要往前院里走。

  不想迎头正看见个俊俏小丫鬟,一身大红缎袄揣着手,正立在台阶下头。

  看她穿戴,就知是宁家送聘来的。

  梨月被他唬了一跳,屈膝道个万福,慌着挤出个笑脸。

  “覃将军,奴婢来给姑娘道喜……”

  覃将军只把头一点,就唤婆子来带她去。

  这厢房是覃姑娘住处,进屋就是暖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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